注意:
1.此為香英香
2.請勿以真實國家觀念看待此篇,並自重思考情緒
3.角色個性多少與本家不同,請慎入。
4.內容物有點不明,請注意。








  飛得很低很低,想著可以回頭的角度。
    而角度是自己決定的。


 

00.

 天空黑黑的,懸著一輪明月,然而沒有溫暖的太陽,氣溫還是有點低。
 牧羊人的笛聲仍繼續吹奏著像夏天移轉秋天般的最後高調曲,伴隨在過渡季節中年邁的蟬齊頌著。

 牧羊人的羊早已回柵欄內睡了,唯牧羊人仍繼續在一片寬廣草原中、在不稱寧靜的夜晚中,執著笛子吹奏。

 「牧羊人何時要回去呢?」
 牧羊人聽到這句話,卻不知誰人言。

 牧羊人因而停下了笛聲。

 昂首,雲朵捲著海底般深沉的藍,寂寥的顏色在燦白中成為渲染點的中心,過多的顏料則落入了牧羊人眼瞳中。

 「牧羊人現在是在期待早晨嗎?」

 牧羊人搖頭,轉了圈笛子。
 眼珠子厭倦了一片深藍,直到空轉的視線到了泛著暈黃的月,他才露出一絲絲笑意。

 『也不討厭夜晚喔,這才會讓我有點期待。』
 「所以還是在期待早晨嗎?」
 『也是呢,哈哈…不過如果是朔月,那我就會回家了。』
 「月可以導引太陽的意思是嘛…不過夜晚還沒結束呢…」

 「所以才值得期待的嘛…對了……」

 牧羊人戛戛笑了起來,半玩笑地說:



 『我吹起笛來,也可引著日升月落喔。』





01.

 「這下子我可不得不說,今天天氣也未免太好了吧?」

 此話出自誰口並不怎麼重要,話語一出後,旋及是幾人向外探尋實際。

 就身體上的汗水而言,這般酷熱的氣溫確實如此;就外頭的景色而言,那抹藍得可掐出一柱水來似的天空很是巧妙地化解了這句半嘲諷的話。

 一縷縷絲雲像撕扯開來的棉絮,劃清不盡的綿延,追溯起源頭來,是來自於地平線一排高聳的山巒,圍著圈圈白色衣被,向外拋出了箏線。

 一眨眼的時間過了,幾雙色澤純質的眼珠子便移了回來。

 「剛才那句話誰講的?是英/國嗎?啊啊…英/國人就是只會一天到晚聊天氣什麼無聊的東西啊。」法蘭西斯冷嘲熱諷的針對,還硬生生的多了幾聲有點鬍渣的笑聲,有點乾啞,他則喝了口花茶。

 「亞瑟今天不在喔,他不在,我都講過兩次了。」阿爾弗雷德又重申了一次,法蘭西斯又漫不經心的「噢」了一聲,接了幾秒時間他才補上一句,

 「畢竟前不良少年的反應最有趣,現在害我不曉得該去鬧誰了啦。」

 「反正你不也只是在英/國面前擺出了一朵猥褻的玫瑰花嗎?」阿爾弗雷德也挺贊同法蘭西斯的話,他確實也感到些許無力,但很快的想起了今天是1997年7月1日,他看了對亞瑟柯克蘭相當殘忍的日曆,「啊啊…說到香/港,我個人對他倒有番介紹呢。」

 法蘭西斯頗有趣味地揚起眉來,「心狠嘴辣的無口直腸子。」

 阿爾弗雷德大笑起來,直呼著the best再給他個最高級。

 「說起來啊…我還真討厭香/港的啊。」伊凡醉醺醺的說,酒紅色的頰子像一層薄膜,「他老是悶不坑聲的搶走小耀啊,總有一天…呵……」

 真是怪恐怖的,他們不由得這麼想,但在心中確實地想的,恐佈的人說不定是香/港。

 「說不定是大/英/帝/國的詛咒,殖民地都會變成傲嬌(?),不過我挺想看看的,詛咒是不是會在今天結束。」



 也許會吧。
 倘若牧羊人拿起了另一只笛,吹起東方的音樂。





02.

 當雙手覆著雙手時,對亞瑟柯克蘭來說,這個動作確實過於偏激,交付的掌心好幾次就想這麼握緊;對王耀來說,這個動作是多餘的,忍辱的手心一瞬間傳來了百年來痛苦的回憶,讓他痛得直想抱住好不容易回來的香/港。

 「歡迎回來,小香。」仍不免這句,但在亞瑟柯克蘭的面前說了,這只有是變質的聲明,亞瑟則選擇尷尬的收起手。

 香/港看了看對質不平等的雙方,心裡五味雜陳。

 「究竟還是感謝英/國親自來到,那麼我就來沏一壺甘美的茶吧阿魯。」心付自己可能有點過火的王耀首是親切地笑了幾聲,轉而廚房的方向走去。

 香/港騰出一個位子讓亞瑟柯克蘭坐下後,自己則坐在他的身旁,眼角餘光仍有著那頭燦金的髮色,和妖精綠的色澤瞳孔。

 從小到大的視野已然不同了呢,這點他感到很驕傲,讓他甚至可以覺得自己不是個小孩子了。
 香/港小心翼翼地移了幾分,這才將亞瑟柯克蘭的側臉納入了眼。

 「……看什麼呢?」亞瑟有些不適的偏首詢問,「因為小香一直看著我,害我有點不曉得該不該回應你。」

 「您不也回應了嗎?」他擺出了疑惑的臉。

 「……你這小子能不能有點『口德』,講話怎麼一點兒也不留情啊!」亞瑟冒起青筋,雖然他每次說話很毒,但非常的精準,就像一箭中心口一樣銳利準確。

 「可是,這也的確是我想說的…您這樣說讓我有點困擾。」香/港鎖起眉,似乎是真心地感到窘困,看在亞瑟眼裡則惹得一陣忍俊不住的笑。

 「亞瑟先生以前也常常這麼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咦?」
 「嗯,但我也覺得很高興,因為您每次都很累的樣子。」
 「……」

 斂眸,想起昔往的他,嘴角透露出絲絲不捨的笑,也許心裡還微微發疼著,但這個長大的小孩如此體貼,他也怎麼也說不出「我不想讓你回去」的話。

 他尊重他的決定。


 「泡好了阿魯!英/國就大方地喝一杯吧阿魯!」聲音是有點悠遠的鈴音,飄揚的墨髮從他們的身旁雀躍地震盪過來,但抬頭一望那是在海峽對岸的台/灣。

 「學得很像吧?你好,亞瑟先生,還有歡迎回來,小香,姐姐好想你呢。」她嫣然一笑,那清麗的臉龐沾著胭脂,顯得美豔,亞瑟先怔了半晌後才把從小認知的那小小的台/灣和這美麗的女子給重疊在一塊。

 「謝謝…我也很想念灣姐。」

 「嘻…雖然討厭耀大哥,我還是特地來歡迎小香呢!」她放下了茶具,親密地從後摟住香/港,就她的回憶而言,自己也都是這麼抱著他的,不管是否長大了,他也永遠是小香。
 「亞瑟先生如果沒事,或者仍覺得很難過的話,不妨來到我國一遊喔!」

 「诶?」亞瑟有點吃驚。

 「因為我最喜歡亞瑟先生來家裡玩的啊…啊,先不管菊君的話是這樣沒錯。」
 「原來我排在第二嗎?真是太讓人難過了。」
 「事實就是如此,不過要是您下次來時肯帶個阿爾先生,不然小香也可以……那就太好了啊!」

 亞瑟柯克蘭感到一陣莫名的哆嗦,不敢再看台/灣周遭突兀飄來的粉色花瓣。
 記得似乎也曾在伊莉莎白上看過這種東西,但下場並不怎麼好就是。



 「嘻嘻…亞瑟先生要不要講些趣事呢?小香常常會一臉正經的做些有趣的事呢,我想聽聽。」


 亞瑟思憶了下,苦惱地搔首。



 小香常在我睡著時,在我臉上用麥克筆畫圖,然後再幫我蓋毯子防著涼。
 小香還曾親切地放鞭炮,卻殘忍得嚇到了我。
 小香曾被伊莉莎白教壞,以為過了十八歲後就又會長出來第二個──(消音),害他嚇得連續一個月來和我哭訴。
 小香曾迷路過,當我找到他時,小小的他已經成為一條暗巷裡的小霸王了。
 小香曾被女孩子告白過,但他很慌張的拉著女孩來到我面前,說他喜歡的人是我。
 小香說過最喜歡的人是亞瑟先生。



 「……真是溫馨感人呢,我想想要不要吐嘈喔。」台/灣聽得一陣接著一陣笑,笑得險些岔氣了。
 「灣姐…還好吧?」
 「請當事人別這麼局外的提醒我這事,主因還不都是你嗎?」
 「……沒有…」


 笑了一陣後,溫吐起自己的氣息。

 「不過啊……」



 那下一個字的後續,很久、很遙遠,彷彿是從西半球的夜梢來的信息,但等不及的她輕輕露出令人費解的笑容。








 ────為夜未盡。




 怔愣愣的兩人直到會意到時,方寬心地相視而笑。



 她頑皮地笑著,此時廚房傳來了東道主咤異的喊聲:
 
 ──我泡的茶怎麼消失了啦阿魯!Gitty醬偷走了嗎?





03.

 『我最喜歡的人是亞瑟先生。』

 「這句話啊…我記得還挺清楚的呢。」
 「想想還挺感動的,他那時居然帶著向他告白的女孩子…」
 「那應該不是感動,而是白目了吧?」
 「唔嗯…你還記得你給香/港的評價嗎?」



 「心狠嘴辣的無口直腸子。」



 「……」
 「……」



 「……我想我們還是相信那句話好了。」



 他們這時才想到這種可能性,
 牧羊人可能有兩只笛,兩只都引他去未央的未來。
 吹奏的樂曲,也只有牧羊人能決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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