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虹之靛 /阿藍指定
》 六道骸 x 髑髏
》 些微架空設定,但可忽略無差

 

00.

 當她沉睡時
 他正走在溶雪的小鎮上
 渴念著舊日的星群
 並且在冰塊互相撞擊的河流前
 輕聲的
 呼喚她的名字

 而在南國的夜裡
 一切是如常的沉寂
 除了幾片疲倦的花瓣
 因風
 落在她的窗前
                       ──席幕容 溶雪時。

 



  「對不起…」
  「對不起……」

  妳不曾用指節敲醒夢,因為妳知道,那個世界一定還是白色的吧。
  而妳也只想對他這麼說: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是這樣嗎?



01.

  漫漫落雪在屋簷、地面築起冷靜,接著積起低溫下的童話世界,然而卻沒有賣火柴的小女孩在虛弱叫賣,更沒有幻想的溫暖。猩紅弦月敲醒了風,一次次打著緊闔的雕花推門,在寂夜裡響起,臥房內微光蠋火似也因此盪起剎那間的神秘搖曳。

  床上兩個身影,月光被雲層掩成一層鐵灰色,成為黑夜的一份子,而不見床罩上的疊影。
  嬌膩壓抑的呻吟與沉穩的鼻息聲微微傳出,男人與女人,纏綿的甜蜜時光蟄伏在陰霾之下變質沉重,男人開始近似無方面的對談。

  『知道嗎…』
  『知道嗎…』
  如此的語調重重覆覆,在她的耳際環繞,試圖阻卻什麼。

  女人環住男人的肩頸,一字一字的言語梗塞咽喉,令她脫口而出的只有唔唔呃的殘虛呻吟與一個無須言詞替代便能傳遞的、濃重的愛。女人知道他一定明白,但這短暫的一次,她想說,想告訴──用盡全心的一次,就這麼一次。

  『能……說…什…麼?』女人虛軟在床褥上,盡力地吐出三字,但也化光了所有的力量,眼睫不自主的垂落紫瞳前。

  男人沉穩掺著一些傲慢的語調沉默許久,卻是別意的淺笑先行取出黑夜,再說:『追隨…隔…』

  斷字殘句,無法成理也沒有下文。
  非因契約的代價太過沉重,他是第一次沒有勇氣面對,他死後的靈魂必會被貪婪的地獄使者拖下成為不滅輪迴中一輪,這對於他純於理當,但而……──這句話的下文,他感到無能為力,第一次的這麼懦弱。
  唇瓣閉得緊,他惱怒了,狠狠落在她的唇上,毫無忌諱的貪取。

  不要走!
  不可以走!


  這個惱怒的原因令他僅能藉由在她的頸肩落下一次次囓咬,做為他不能說出口的話所烙下的後悔,越深、越深、越深。

  『對不起、對不起……』
  女人哽咽著、壓抑著,她期待那個回應,然而一次也不符所望。不知是何許來的熱水一滴滴的溼了她的面頰,感覺既溫暖,又疼痛。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她想了一半,然後沉沉睡去,幾度從夢靨醒來,幾度看著窗外,還是只有那片白,而男人已沒再攬著她入睡。

  都是白色啊,雪。

  接著,又入睡了。




02.

  凝著熒熒半結晶體自濛濛的鐵灰色穹蒼盤旋飄下,漫無目地且綿綿無絕,一接一的無盡如星河般閃爍悠遠。一粒粒六角雪經歷了漫長的流轉終成美化而落,而那不過是曾為透明色的水結成,甚而至今那是「汙濁」,而人們與吟遊詩人總會以『雪』來形容所有白色的事物,著實有些偏頗。

  曾為淡紅與灰白色的建築表面成為斑駁,覆上了大片的白,而屋內主人翁緊趴住窗口發出慘絕人寰的喊聲:「啊啊,天吶!等雪停了一定又要掃雪掃個痛快了啊。」

  垂在胸膛上微長的橘棕色髮絲突地晃起,那是澤田綱吉隔著木格窗對天苦喊所影響而成的微妙情況。這隔了一夜風雪積成膝厚深,然而花雪亦是飄落不停,雖絕美,但痛苦,對他而言。

  「噗,需要我幫忙嗎?」順洩而下在茶几桌上滾落成流動的紫潭,那是她的頭髮。小小的頭部靠著桌面,凝盯著澤田綱吉與窗外的雪搭成的情景,她這麼喜歡把任何東西加諸在雪之上,卻不喜歡自己成為白色中的一角。

  「這倒不用啦,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妳多休息一點。」
  「這才不用呢,首領大人。」
  「呵呵呵呵……妳進去就是。」
  「呵呵……這樣我就要忘記京子小姐說今天下午要來找首領您的事喔。」

  澤田綱吉立即衝了門外,速執鏟柄除去外頭的雪毯。

  她忍俊不住笑了聲,接著托起下顎看著努力鏟雪的澤田綱吉與漫天的六角雪花,思緒因靜謐而清晰。

  這是她每日必做的事,雷同伊斯蘭教徒遵謹《可蘭經》的教條與五功,只是原因不盡相同,回教徒需每日向麥加朝聖五次,而她,必須思索「自己」,彷彿是Alzheimer’sdisease(阿茲海默症)淺狀病癥,她若不這麼思索,她就會「忘了」,並且「從此消失」──不過也只可能是她的多心臆測。

  她是庫洛姆.髑髏;曾有身為她一點也想不起來的、「 」的那段回憶;是彭哥列家族的十代霧守──應該算是;目前寄居於澤田綱吉的住處。

  還有,她很喜歡看雪與人,卻不喜歡自己處於雪裡,那會令她陷入近似崩潰的恐慌。
  這個經驗讓她第一次有像被持刀往自身刺下的痛楚,這種自殺的事。非她所願,所以她也極力避免。
  
  回想諸如此類的很不相同,但她得記得自己的名字與「雪」。

  想想,她不曉得自己是何時,又因什麼契機開始與澤田綱吉共處一屋簷之下,並非戀人同居亦或結婚等類的原因,澤田綱吉不曾與她說明原因,澤田綱吉的(尚未求婚)未婚妻笹川京子很荒誕又大方的接受(隨時求婚狀態苦無機會)未婚夫澤田綱吉有名女孩子先入了她未來的家。

  好像和「 」那段回憶一樣,充斥著碎屑般的記憶。

  她一直覺得自己缺了什麼,而那缺洞卻又以一個不知名的情感裝滿,彷彿擁入了神似過去的刺痛──她只能這麼說:神似。因她忘了過去,故無法體會。

  她有時會覺得靈魂飄忽不定,而這時她並非完全失去了知覺,身體機能與手邊活動依然持續著運轉,然而「她」到哪裡去了──有點難以理解,簡言之就是「靈魂出竅」吧!不過意識仍在的出竅令她無法茍同。

  「咦?」這麼說起來。

  好像那「出竅」的時間──

  ──『嗯,農夫啊,總是會傾注全心去栽培他的所屬喔。』
  ──『這就是我的名字。』


  僅此內容,這是她薄弱的回想。

  嘆氣,走近門的同時,她是想打開門,但澤田綱吉的身體抵住了門,有點強硬的,於是她放棄了,繼續回到房內畫上一整天的潑墨畫吧。

  澤田綱吉則大口地納氣再吐出,拍著胸脯說著好險好險之類的低語。

  就當做是把美人魚關入罩衫中不因天亮而消失一樣的理由吧,庫洛姆.髑髏,不能再次看見這道如月光的雪鏡。

  ──『我呢─?我在哪裡?這不是我!』
  ──『我要完整的我啊!』


  她是這麼歇斯底里的吶喊。




03.

  當她沉睡時
  他正走在溶雪的小鎮上
  渴念著舊日的星群
  並且在冰塊互相撞擊的河流前
  輕聲的
  呼喚她的名字



  光線透過玻璃窗在空中呈現一道道金黃如天堂般的光芒道路,清澈而神聖,落於窗面之下的地毯,他拉開扇窗,寒風與雪塊踱進房內,臥遊在地面。外頭的乾枯枝葉也順延風向遞與惡夢的低語。

  六道骸看著橋墩旁的花叢,並無綻得燦爛的花,然而他也只凝視著那個地方,再若無其事地將心底的那個聲音抽起、憶想: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和那如夢似幻的燭影投射。
  笑意、溫文體面、柔如春的髮、夏溫般的熱情、黃鶯般動聽的聲音……


  時間造就矇矓的美,不復回往昔鮮明的回想,是的,他確實想不起來了,那個微笑、那個人和那人的經歷,只有這麼一句話始終地叨擾他:

  ──『對不起、對不起……』

  飛雪積落窗檯,飄進未緊抿的窗口,於朱紅色的地毯隨意撲落而妝點出糖粉般細碎綿密的質感。他看得有些心煩,便將關上,但一張煦陽般的溫柔臉蛋襯托著冬陽與雪花冰冷相交下所產生的不格調美感讓他關不了門。

  那名女子──姑且稱她為「傾心」吧。

  「你好,骸。」傾心是有一頭他很熟悉的髮色的,任何地方都神似到令他有些反胃,傾心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身體不好還一直想趁冬找死是嗎?」他有些不耐的答應,坐回原位持書。
他一直想把窗子闔上,那張笑臉一次次地令他的心臟抽搐疼痛,而傾心不明白。

  傾心使盡力氣爬進屋內,並未關上窗戶,也如往常並未離他太過接近。而他也從不會主動與她攀談,僅管如此,她依然喜歡來找他,僅管她身體不好──應該是她每次醒來都臥躺在疲累凋零的花叢寂寥中的關係吧。

  傾心對於自身沒有多過於思考,例如她是從哪裡來、又是誰、又為何出現……,而六道  骸也只問過:哪來,而她說了心中浮現的一首詩,告知,爾後也不再詢問,只是偶爾會望著她露出疲憊且懦弱的神情。

  「你猜出我的名了嗎?」
  「傾心,至少我都是這麼叫妳。」

  她沉默了,心裡一陣陣痛楚,但很快的又漾起笑。

  「也好,猜不出來也很好嘛,我也很喜歡傾心這個名字的。」
  「呵,有其他的備用名字嗎?」

  「庫洛姆.髑髏。」他輕說。

  「……咦?」她有些訝然,征著。

  他瞅了她一眼,將書闔上,「告訴妳吧,對我而言,『妳』應該是死了。」
  她身子一僵,緊黏著牆面,像是關鍵字一般的漏陷出隱在心中的恐慌。

  他雙手輕捧熟悉的臉龐,在她的額面落下一吻,宛若古鐘般悠遠嚴謹的聲音,在她的耳膜環著:

  ──我親愛的,妻子啊!


  當她 沉睡 時
  他正走在溶雪的小鎮上
  渴念著舊日的星群
  並且在冰塊互相撞擊的河流前
  輕聲的
  呼喚她的名字


  「讓我盡受背叛的煎熬,接受耶穌懷抱的妳啊…」
  「我親愛的妻子,庫洛姆.髑髏。」

  ──庫洛姆.髑髏!




04.

  醒來!醒來庫洛姆.髑髏!
  齒輪已經轉動相扣了,就在雪外……

  她膛大了雙眸,潑墨畫的動作頓住,那是她的聲音?
  不、那是,是什麼?


  ──『庫洛姆.髑髏。』
  ──『告訴妳吧,對我而言,『妳』應該是死了。』

  我們都是殘缺的人,而我終於聽到你的真心了。
  她也想給你,你一定不懂吧──?


  ──『我心愛的……庫洛姆.髑髏……』

  那是,「 」的回憶後記嗎?接續著,依然在她所不知情的灰色地帶進行,再藉由什麼告訴她。
  她愛著他,而在他心中,她已經死了!
  她愛著他,那是遺忘「 」中所遺留的唯一。
  可是, 

  那是誰──?

  惶恐緊在眉頭,眸子洩出絕望似的哀求,她奔出房門,像恐慌症的病患般毫無方向感的奔跑,而撞向澤田綱吉,後者猛地腰際向前,昏頭轉向的撞向笹川京子,他尚不及確認撞腰為何物,臉頰先竄起緋紅,吱吱唔唔地胡言亂語起來。

  「阿綱,髑髏在哭喔。」笹川京子指著澤田後方的髑髏,接著低下頭撫住朱唇,白嫩的雙頰紅撲撲的,她羞赧得極想奪門而出。

  澤田綱吉相當慌張的安撫她,卻徒勞無功,她哭得泣不成聲,近似世界崩坍的哭喊。

  「對不起、對不起…」
  「我已經記不得了……」
  「那是誰……?首領、京子小姐,那是誰?」
  「我一定,好愛他,但是───」

  澤田綱吉與笹川京子不知所措對望,彷彿是在傳達「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預料不到」。

  「對不起,但我已經死了……對吧?」

  他們看著她的身子漸漸孱弱潦倒,慢慢地虛弱,她匍匐於地,顫抖不停的爬向門口,啜泣著不知名的過往與她不復期盼的身體。

  「在那…我所要的,在那……」她說著,淚水蜿蜒曲折爬滿地面。
  「髑髏,別出去……」澤田綱吉站在門扉前,最後一道防線。

  ──就在雪外,與我連結吧。

  「首領,我的回憶在雪裡……」啟門。

  接著。
  幻覺,崩坍了。




05.

  輕輕地撫著指尖,滲入指尖的思念溫柔得扎痛他身體的每一處,用著言語濃結而成的鐵針一針一針的扎入,痛得說不出話,痛得無法思考。

  敞開的窗子飄落了幾片冬日難以一見的花瓣,沾著冷雪與乖舛的一生化為塵泥。
  橋墩旁的小花叢蕩漾著止終的結局,流息著愁緒綿綿無絕的後感,那確實是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交織而成的網膜。

  傾心的身影晃晃如燭影,與他腦海裡的那人映對交疊,那是相同的一個人。
  然後,在他的眼簾中幻化成虛無,飄逸在雪白之中,又是一個埋沒在雪中的人。

  傾心是這麼說的:

  田──心,我的名字只有一個字。
  但是「她」不一樣,她擁有真正的名字,您所付予的。

  我們都是殘缺的人,而我終於聽到你的真心了。
  她也想給你,你一定不懂吧──?

  
  最後,她融化在白色世界裡。

  「田……心。」他在紙上由上而下書寫了兩字,猛地一揉紙張扔下地面。

  「思」,又名庫洛姆.髑髏。
  那是庫洛姆.髑髏啊。

  他躍身一過窗子,踩在結實的土泥上,已不知何時日陽出了,雪將融。
  他想起了與第一次「思」的對話。

  『哪來?』
  『聽過嗎?席幕容的《溶雪時》。』


當她沉睡時
他正走在溶雪的小鎮上
渴念著舊日的星群
並且在冰塊互相撞擊的河流前
輕聲的
呼喚她的名字

而在南國的夜裡
一切是如常的沉寂
除了幾片疲倦的花瓣
因風
落在她的窗前

  ──那可是天大的提示啊。
  他疾走在日陽雪融中,已感受不到末冬的寒冷,他是想著那句話。

  如果妳真的對不起我,那麼在那之前,我要對妳說什麼。
  是的,他是知道的。
  而相信妳也是這麼期盼的。




06.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明明就不是這樣,她說。

  『對不起……』
  不是的,她吶喊。

  我所要的,是那一句話。她說。
  而他沒給予,我沒也沒給。她說。

  決不是對不起那種膚淺的字辭。

  ──我想留下我對你的眷戀,於是我們有了那個夜晚。
  ──這只是我自己的自私。

  而終究,我還是死了。

  「什麼都沒留下……」
  「你呢──?」

  她看著漸漸在瞳中淡化的澤田綱吉與笹川京子,兩人上的那道金陽投射,雪花不再飄落,她的身子所鑲住的雪毯亦慢慢融化,與她面頰上的淚水化成一窪水圈。

  「能抱我進我的臥房內嗎?」她的聲音已不復生機,生命力漸漸地從她體內流失,澤田綱吉僅能看著她的面顏愈來愈蒼白,看著她的世界逐步走向漆色淵谷中,再也無法回頭的輪迴中。

  他抱起了她。

  「對不起,騙妳說是妳身體虛不能離開房子,騙妳這間房子是我的財產物──這是妳和他的房屋,妳在那個夜晚(01)過去後就死去了,而骸離開了已多年沒回來,我在一年半前聽聞妳的死訊,後來找到這裡,發現了妳──完好如初的身體躺在床上。接著,一名與妳相像的女孩叫『思』──」

  我要去找他,找他───……
  我還有話沒和他說,他亦有話沒和我說。

  做個了結吧。
  請您,別讓『她』吸進雪之氣息了,我們同樣害怕著雪溶時。


  「一次不小心讓妳踏出門外,那時屋外的厚雪開始融了,妳發了瘋似的說著要自己原本的身體,我明白了,『思』所告誡的:一但雪溶了,妳凍結的回憶就會回歸,幻覺就會消失了,妳就會死了。」

  澤田綱吉娓娓道出真相,他的面頰滑落豆大的淚珠,而庫洛姆.髑髏已無力再替他安慰了,只是斂瞳。
  他將她擺上窗檯旁的椅上,讓她靜靜地望著窗外。

  「『思』和我知道有首詩叫《溶雪時》,首領,您聽過嗎?」
  她的瞳漸漸覆上睫幕,彷彿將臨落幕之終。

  「我知道,那是首很美的詩,我很喜歡,妳喜歡嗎?」
  「很喜歡喔……」

  「可是那對我而言,卻是首相映的悲哀之詩。」矇矇矓曨,好似看見了遠方一個熟悉的身影隱現在霧中,她勾起笑容。

  「看來,也是撐不到他來找我了,告訴他,我和『思』同樣地想和他說──」




07.

  而在南國的夜裡
  一切是如常的沉寂

  
  他佇立在門扉旁,僅看著窗前的那飄逸的紫色絲綢,像個陶瓷娃娃精緻美麗,亦不會移動了。他手裡緊著一張字條,來自於澤田綱吉的字跡。

  除了幾片疲倦的花瓣
  因風
  落在她的窗前



  ──我和你有相同的話,沒說。
  ──「          。」

  
  他搖搖首,難得的笑了。

  窗外果然已雪溶了啊。




FIN.


結果我還是放在同一篇,因為字數不太夠,上下篇加總五千六百有餘字,诶诶這樣放兩篇太浪費了。

其實我真的有想著阿藍親所指定的內容,關於思念的問題雖然感覺沒有那麼深厚,但是我造出一個「思」來呈現,整體來說「思」與髑髏是同一人,只是一個是思念體,並且積極的向骸表明,只是後者一直沒意會到。

擁有實體的髑髏一但離開了小屋便會幻覺解除,估計是因為她死前所設下的最後一口氣,而最後也終於歸回死亡。

還有阿藍親所指定的另一項:對身體感慨,呃我又要很抱歉又以不明不白的形式誕生這樣。
髑髏已經死了──我是以這樣的形式來說明。

另外真的要致歉的是這篇既不虐又不甜(淚奔)───
我最後盡量讓它甜一點點點點點點點點點了啦!

髑髏說她為了留下對骸的眷戀,於是有了那個夜晚。
我本來要加上:想要有一個與你的孩子,但我因為臉紅不敢打出來,所以打在這裡說明。
加了那句一定會崩壞啊啊……

千萬別對最後那句話反白啊,我沒有寫字啊
請諸位填上你心目中的好話,然後讓骸笑吧(喂)!

好啦對不起,因為我怕太老土就沒寫了,既然要讓骸笑,就保持一點神秘吧。


今天下午邊看菜菜(天泠菜菜)和阿蒼(蒼空飛行)的文章,然後又邊打這篇,真是整個好矛盾啊!兩位都寫得好棒,而且今天我不知道被感染情緒幾次了ˇ
果然七月出生的孩子都很多愁善感且情緒化(誤)…


最後,希望阿藍親喜歡,也希望觀看的大家喜歡ˇ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reborn 骸髑
    全站熱搜

    本旅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