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1.此為俄白俄
2.此篇與真實國家無相關,請自重思考範圍。
3.角色有偏差,請慎入。

 

 

 向日葵攀著妳的笑,
   開得好燦爛。

 

 

 

00.

 多少日子,娜塔莉亞選擇陪伴。

 毫無保留的掩護背後的陰險,冷漠成霜的面容下又曾偷偷沾染過多少的血漬?
 這都緣自於她的愛情,宛如崇神狂熱者的愛,全都歸屬於伊凡。
 但她熾熱過了頭的愛情一直帶給他困擾,這是伊凡給娜塔莉亞的回答。

 伊凡會有些膽怯的說,回去。

 再多久多久,這句話回盪了幾年,
 直到共/產的第/二/世/界崩解,所有人都離去。
 連娜塔莉亞月銀的髮上那美麗的蝴蝶也開始舞動。

 ──哥哥,我最喜歡你了。

 誰的聲音,如此遙不可及。





01.

 「哥哥…在嗎?」

 娜塔莉亞難得聲音嬌弱,沒有了平日的霸氣,還多了些抖音與細微的吸鼻聲。
 隔著一道木門,伊凡心想那張美麗面容可能還鑲著有些紅腫的眼珠,但他還是選擇不回應,裝似一個空盪盪的房間。

 冷冽的寒聲吹皺了窗邊的霜雪,許久,直到伊凡看見了窗外那乾枯枝條支撐不住雪的重量而墜落時,娜塔莉亞的聲音再度從門後響起。

 「哥哥,我…」

 也許伊凡仍覺得這樣的愛情太過繁複,他拉高了圍巾,打斷她的話,悶在裡面的聲音更加低沉,像是一種永不饒恕的惡魔之語。

 「伊凡去尋找向日葵,不在,但他說,向日葵永遠不可能存在。」

 接著裝成空盪的房間,只是他自己那沉重的呼吸聲不停不停地背叛他自己。
 心臟的跳動到娜塔莉亞的悄聲告別後,終於因背後的寒冷而凍結、停止。





02.

 托顎的手蹭著,隔著粗糙厚實的手套,臉頰覺得有些溫暖。
 看著茶水水面那縷開始移動的輕煙,心裡除了一些較陰霾面的想法外,佔有思緒的,還有娜塔莉亞。

 但很快地,腦子的思潮被阿爾弗雷德吵鬧的世界英雄宣言給打斷了。伊凡今日沒心情再與他們相鬧,只好無趣地攪攪頭髮。

 多少會(有點)了解伊凡的大概只有浪漫主義的法蘭西斯,搖著紅酒,而不是純烈的伏特加,紅酒那股美豔的味道讓伊凡覺得些許不適。

 「如何?今日怎麼特別安靜?」法蘭西斯有些醉意。
 「因為女人的愛情會讓男人閉上嘴。」
 「噢,那麼是指小娜塔了呀!她的愛情是相當美麗的,有這浪漫、忠貞不二的女子熱愛你,居然無動於衷。」

 「那麼是希望讓我去與一個剛宣示永久單身的女人結婚?」

 法蘭西斯真的醉了,拍著伊凡的肩,但他也許還知道伊凡在說什麼,伊凡卻不曉得法蘭西斯究竟是以何種思懷去看待這種全一愛情觀。

 「喝慣伏特加的伊凡,大概不了解吧,人生有一場刻骨銘心,像紅酒般鮮豔、又讓人痴夢痴醉的愛情,就很夠了。」法蘭西斯繼續搖著酒杯,映照著的卻不知是誰的愛人。

 「也許你很愛那開始舞動的白蝴蝶。」

 他微笑,「啊啊…我一定是醉了。」

 伊凡擰緊了眉,徘徊的聲音不停不停地,胸口有些癢,他尋找那個原因,卻沒有發現。
 再豎耳聆聽,娜塔莉亞的聲音已經沒有在背後了。
 此刻胸口的騷動轉為一點點、像漣漪擴散一樣的刺痛。





03.

 娜塔莉亞趴在桌上睡著了,壓著許多張紙,髒污的鉛筆稿一再地被擦拭,伊凡大概猜想這是向日葵。紙筆畫出來的,有點扭曲的朝陽花。

 伊凡想起來了,小時後讀到的故事。

 有一個世界,可能會有向日葵,對著暖暖的太陽,說明它對太陽的愛意。
 那是一個希臘神話,水澤女神Clytie暗戀著太陽神阿波羅,卻始終得不到他的愛,眾神便將她幻化成花朵,讓她終生隨著太陽<註1>。

 美麗又孤寂的故事,Clytie好比是娜塔莉亞,卻是追隨著閻羅王居所的陰暗地獄。
 但伊凡還是不了解這樣的愛情,甚至開始不諒解了。
 只留給他的愛情,為何帶給他困擾?為何始終無法接受?

 娜塔莉亞,妳又為何離開我呢?
 不過這可能也不是我心裡更在意的事。
 那麼呢?
 伊凡心裡暗想著,撫著頭上鬆垮的絲帶,就像藍蝴蝶逗留的腳步將要蹬出起飛似地。

 「哥哥…好愛你……」

 那是娜塔莉亞突來的夢囈。

 伊凡停止了動作。

 ─也許你很愛那開始舞動的白蝴蝶。

 愛情最需要的是什麼?
 伊凡突然屏息所想到的,居然是這件事。





04.

 伊凡這次遇見了滿怕他的亞瑟柯克蘭,他那頭像向日葵的髮色一直讓他很羨慕。
 他藉著想看葵花的理由,向亞瑟柯克蘭前進,並問候。

 「早安,有個問題想問你。」
 「為、為什麼?你是想問心臟買賣合不合法化的問題嗎?該死怎麼一大早就遇到…」
 「嗯?我可以因為不恥下問而把後面隱沒的話當做耳邊風。」伊凡笑了笑。

 「唔哇啊…你、你你要問什麼啦!」

 伊凡開始思考,究竟該不該問這個一天到晚談論天氣問題、不懂得聊天的紳士(?)呢?也許一開始就該詢問法蘭西斯,畢竟他曾與貞/德有過一段哀傷的愛情。那場火燄前與後,居然看見了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的笑容,悲苦、卻很幸福。

 才剛想著,法蘭西斯就叼著沒有意義的玫瑰,優雅貴氣地走來。

 「啊呀…一早來就看見不得了的情況,那麼小老弟需要法/國哥哥我來替你解困嗎?」

 也許等會又吵起來,伊凡心想。

 法蘭西斯看了伊凡一眼,若有所思的,讓他的步伐緩慢些許。
 接著,他露出跟火燒聖女當日,那相當讓人難受的笑容。

 ──好好珍惜,那是只有你才能擁有的,而我的已經失去了。

 伊凡惦念著娜塔莉亞,與嘴角衍生出的笑靨,試著將之做連結,卻發現了一件事。
 他不愛娜塔莉亞,不是因為她全然的深愛他。


 愛情需要的是什麼?

 一個笑容。





05.

 娜塔莉亞睡了很久,到了她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背上蓋著棉被,但她心裡還是深知這是僕人為她加蓋的。

 手掌下層層的紙張全是她試著繪出向日葵的樣子,但她畢竟沒真實看過。

 ──向日葵永遠不可能存在。

 還是好想哭,她發現跟隨伊凡這麼久,就連他長年來的夢想也遺忘了。
 深愛他,卻深愛到這個重要的夢也忘記了。

 她想為伊凡尋到一個可以燦爛地笑的向日葵花海,看著他解開手套摸著朝陽花,露出欣慰笑容。
 那是她愛情的表示。
 但或許更是懺悔,事到如今。
 已經不曉得是愛情,還是這股罪惡感促使她想為了伊凡這麼做。

 ─尋找向日葵。
 發現自己的不可能性,於是更加的深鎖,加重的苦惱蒼白了臉,她甚至覺得頭暈目眩。

 哥哥一定討厭她,更加地……
 要是哥哥看見了這些扭曲的花朵,一定會對她失望透頂。
 向日葵是向著太陽,向著太陽而不是月亮亦或地獄,為何畫出低垂的樣子?

 「哥哥…」她細弱的求救聲很殘忍地被打斷,卻意外帶來一絲希望,娜塔莉亞抬起頭。
 「娜塔莉亞,在嗎?應該還沒走吧?」
 「哥哥?是哥哥嗎?」
 「……對。」
 「哥哥請進,我…不,請稍等好嗎?很亂,對!很亂!請等我整理好儀容好嗎?」

 娜塔莉亞看見桌上狼藉的樣子,發現一朵朵無法綻放的葵花正低吟著疼痛,心裡陣陣抽搐。
 伊凡卻違背娜塔莉亞的謊言,旋開門把,闊步進門,引起娜塔莉亞的驚慌聲,與散落一地的紙張墜落的飄零之音。

 「別…哥哥,這很糟…啊!」

 在娜塔莉亞試著全數拾起時,伊凡快速地抽取一張,看了些許時間,再轉往看坐在散落紙張上,快哭出來的娜塔莉亞。

 伊凡沉著臉,蹲下。

 「為何畫向日葵?」
 「……」
 「認真回答我,娜塔莉亞,為何畫向日葵?」
 「為、為了哥哥,哥哥的夢想……」
 「還有呢?娜塔莉亞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所以才畫向日葵。」

 「笑容,哥哥的笑容……想要哥哥…伊凡的笑容,被向日葵花海包圍住,那燦爛的笑──…」娜塔莉亞哭了,不停擦拭著眼淚,卻一直流著。

 伊凡有些哀嘆地吁了口氣,別開娜塔莉亞的雙手,將頭上的籃蝴蝶結重新綁過一次。
 還不了解的娜塔莉亞征住而不知所云。
 直到伊凡從背後取出紙花,那是向日葵,將紙花別上蝴蝶旁。
 
 「可不是,美多了,在向日葵花中,居然哭喪著臉啊,娜塔莉亞?」

 伊凡站起身,有些不適應的對談卻讓他輕鬆許多。
 視線轉向窗外,花白一片,臉卻有點紅。

 「……」

 娜塔莉亞征了征,輕輕探尋頭上花朵,摸著。

 「哥哥,向日葵很漂亮呢,又好溫暖,充滿溫柔的光輝。」

 娜塔莉亞燦出如陽的笑容,臉頰紅紅的,不是因為哭紅的關係。
 向日葵的暖黃渲染了她蒼白的臉頰,顯得有生氣而更加美麗。

 「這樣嗎?可是娜塔莉亞卻有著有點壞心眼的向日葵。」伊凡回過頭。

 「不不,我的向日葵不會對哥哥壞心眼!不會!」

 「咦?可是我所喜歡的向日葵,卻為妳而綻放呢…」


 伊凡看著娜塔莉亞,試著露出像對愛情忠貞的笑容。





Fin

註1:參考yahoo知識+
http://tw.knowledge.yahoo.com/question/question?qid=1507070307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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