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iotto x 髑髏
  獄寺隼人 x 三浦春
》 虹之藍 天泠菜菜親請笑納ˇ

》 清新感為主,多方面描寫天空。

 


  喀擦。
  喀擦。

  笑一個嘛,好嗎?



00.


庫洛姆.髑髏方過十八歲生日,手捧著一盒盒包裝精美的禮物,小心翼翼地置上床上。
身上尚殘留著生日過後的餘香,那是提拉米蘇遺留嘴邊的香氣。
她摘下眼罩,雙眸輕闔,思憶昔日種種,每條街道巷弄、際遇還有所有人,彷彿人生的跑馬燈如今開始轉變。


她睜眼,卻只張著左眼,這只是她的習慣。
像個孩子似的拆開一個又一個禮物,然後,她雙手握著一本有些沉厚的褐色相框,框下鑲一朵燦金色的神似櫻花的五瓣花。


裡頭那張相片,因表框保養的好仍如新。


她彷彿被吸入了相片裡了。



相片中的十三歲上下的男孩有張溫徐的笑容,手裡捧著方摘起的向日葵,身後成畦的向日葵花與天空交際於地平線,相襯相映,卻是那抹湛藍地恰出水來天空較為燦爛耀目,而這般天空又與小男孩的笑容交織成如夢似幻的童話幻境。


她不覺為小男孩的笑臉沉迷恍惚意識,噢、她從沒看過這麼美的天空,這是怎麼拍的呢?
她也想拍下這麼美的天空,那個小男孩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去拍的呢?


她仔細地看到相框右下腳的字體,她唔──了疑惑呻吟,不知怎麼地,不甚解的她居然勾起一絲淺淺的笑。



──blue.




01.


窗邊踱進煞是舒爽的薰風,不知何時春末夏初已流轉為仲夏,悶悶鹹鹹的海風並不會不如旅人所嚮往希臘地中海吹拂的風,那僅為心境上的差別,從海洋展開來的思緒自然是廣闊無邊的,牽引著原來的心思走向,因此罷。

日本的仲夏依然是酷熱的,一下有空調飛機的髑髏自然不勉暈眩了。

真是的,才過完生日沒多久,就得來日本一趟,呀呀,當然是因為首領在日本,她有「要事」要請教VongolaX世啊。

說起來,他根本是直覺性認為首領在日本了,心裡明明知曉總部在義大利,她還特地從那裡起飛來日本,彷彿要確認什似的、彷彿會錯失什麼似的。


思此,她突然迷惘了,同步,一個叫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髑髏,髑髏!」

一名青年上下晃著燦金色髮緞從門旁盆栽小跑步而來,而他的目標明顯地就是朝她。
怪異的是這名青年實在過份眼熟了。
還來不及為他做一個解釋,他瞇起了眼嗚嗚的小啜泣,邊擁抱住了她。


「咦咦!」
「髑髏,髑髏妳知道嗎?我和理髮師溝通不良,所以他就趁我睡著時把我染成金髮了啊啊啊…」


髑髏默然半晌。


「是相片的小男孩嗎?啊啊,你長得好高啊。」她這麼說,青年鬆軟對她的擁抱,兩手箝住她的肩,一雙棕櫚瞳子與她的紫羅蘭瞳意義不明的對望。


也許不是照片的男孩…對了,她聽說VongolaI世是名金髮藍眼的俊美少年,而至今連十年後火箭筒都可以出現了,那麼眼前的人該不會───



「我不是Giotto──拜託不要再和我說初代首領您怎麼復活的話了啦。」青年苦惱地搔首蹲下,又再次臻首,「我是現任的Vongola教父!髑髏妳該不會剛才又要和我說『首領的爺爺你怎麼來觀光了』的話吧?」


髑髏漾起了一抹笑意。



被發現了……


澤田綱吉第一百零八條理智線斷裂,沒人知道到目前他為了Vongola鍛鍊了多少理智線才有這麼多條線可以斷。




02.


刮起細風,綠葉磨蹭聲窸窣不斷,歇息於綠蔭之下,放眼忘去的景色因炎熱蒸起一層薄霧而顯得扭曲了,就連這處陰涼地也不免受了些微影響。

澤田綱吉將手中的相框舉得遠遠的,相片中那抹天空與此時相同的天空相較,但他不確定髑髏是叫他做什麼。


「叫我看相片的小男孩?」
澤田綱吉指了指相框裡的相片,那名有著和自己相似的髮色與感覺,他思索了會,任那甜甜的巧克力冰淇淋香氣伴過他身畔,而來源自然是差點中暑的髑髏,她還沒回應,他就先評鑑了。


「啊啊,看他笑得這麼可愛,這一定是Giotto爺爺了。」
「……」髑髏微微瞇眼,貌似如她仍不信任他。
「夠了夠了,我說了我不是Giotto那位偉大的教父了。」


這樣聲明才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但髑髏只是將疑惑吞進肚裡。


「我是想問,要怎麼照出這種相片,您不覺得這個男孩的笑容與天空,好美嗎?」髑髏雙手執著數位相機,趁澤田綱吉沉思時拍下張,自己也跟著思索起來。

「是相當美沒錯。」
「我想這是Giotto爺爺了,除了笑容可愛外,我是有這種感覺的,對了這是打哪來的?」

是Vongola初代嗎?金髮藍眼,這名男孩確實符合這項特徵,而如澤田綱吉所說,其實她多少有認同這種感覺──這就是Giotto。

那麼…既然為Vongola首領,又怎麼會有這般美麗的笑容,又怎能替這抹天空加成效應,成為她記憶之中最美的弧線呢?

曾經這名首領傾倒於她的肩上故裝堅強,為的也是他槍下血腥的惡夢人所譜曲出的一段死亡交響曲。她也哭了一陣子,預期心理早已在溶解了,而首領能撐到這時她很尊敬。

自然的,如果這男孩是Giotto,那是不是知道自己將臨首領之務呢?
既然這樣,為什麼笑得出來呢?

為什麼可以笑得如此──美呢?



「黑手黨首領的心情永遠都是擺在心裡的呢,髑髏,妳不這麼覺得嗎?」他說,邊擺弄著自己過於亮眼的金髮,為她笑了一回。


髑髏突然噤聲了,那雙棕櫚色的眸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她搞不清楚,想看得更清,反而含混著些許陷阱的地帶令她裹足不前,更是疑惑。


「不是要拍最美的相片嗎?我,帶你去拍吧。」他笑瞇了眼,彷彿為了遮掩那有些迷濛濛的眼,就連她這個霧也看不清。


『真的』,澤田綱吉?




03.


東方天空晴空萬里,邊際黏不著一縷絲雲;南方天空旋著山巒,積起如厚雪般的毯子;西方北方天空像打上層次般,碎雲絲白。就此四方藍圖併成一塊圓弧天體,大自然清新不違和的交融是一項貌似於「簡言之」這般有些含糊的字眼。

而澤田綱吉說這才是最為純粹的天空,只是少了點應該有的心理。不如這麼說吧,妳現在用著什麼心情去看它呢?

不…我只覺得心裡像天空一樣開闊,胸脯全是這般美麗的湛藍色。
還挺純粹的,不過感覺離照片的感覺差了些距離喔。

首領,您真的很清楚那個感覺,為什麼不明講呢?
我想讓妳自己感受啊。


讓人快認不出來的澤田綱吉──這句髑髏都沒能說出口,至少她覺得不該說。



留了一地腳印,才從河畔泥濘上赤足落上河中央,淺淺的不過在膝下,沖流而過的水藍卻意外地清澈,映上了她小小的臉蛋與她頭上那藍天。

澤田綱吉僅是坐落一旁的綠草上,托首看著這樣的髑髏,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真的是很可愛呢。



接著,有人叫著他。
模糊的人影,銀灰線條在空中飛舞並筆直向他奔來。

「首領!您怎麼回來了?您不是在義大利嗎?」獄寺隼人從遠處便喊喚了澤田綱吉,但他那興奮的俊臉卻僵了僵,

「首領…您染髮了嗎?」



「…獄寺你是第一個沒喊我初代首領的呢,真是太感動了呢。」澤田綱吉真有些感動。

「初、初代?首領爺爺?原來是首領爺爺啊!沒關係,我相信首領會希望左右手替您扶手過馬路的!」


換澤田綱吉僵住了,而且明顯得額上貼上了生氣的記號,而想要說什麼又吞了進去。



「呼呼,跑這麼快…這才不是娃娃臉Giotto先生呢!笨隼人,這是阿綱先生啦!」三浦春緊了緊呼吸,用力呼了口氣方平緩臉上的紅潤。但在這種情況還能說話說得這麼順,也算妳厲害。

「笨女人,他都說是初代首領了!你是怎麼回事啊?眼睛去洗一洗啦!」
「什麼!笨隼人!那裡的水那麼髒耶!」
「又沒人叫你洗那堆泥,你不會像下面那女人一樣嗎?」
「你……」


在河中的髑髏看見澤田綱吉有些暗示的目光,她征了征發現他意指手中的相機。
兩人爭執得相當認真,連一旁的澤田綱吉都退到一兩尺遠了也沒發現。
髑髏將鏡頭對準了兩人,連併不知何時降落一層的淺紫晚霞。


喀擦。


她將鏡頭微微偏左,澤田綱吉正望著她,那飽含不明意義的笑容──他一定知道自己想拍他吧?看,連動作都擺好了呢,還學她?

她有些癡迷的裝似對準半晌,才不捨地按下快門鍵。

喀擦。
喀擦。



澤田綱吉同時也拍下了她。



這時吵架的小倆口才結束尾聲,看了看現場兩人,再有些疑然地對望。



我們是不是被偷拍了呢?隼人。
……呃,首領爺爺想拍我是不會反對的,但怎麼可以有三浦春?




04.


已不知何時落了一地的赭紅,鏗鏘作響地時光在喧鬧的流水中被掩飾過去,令人不易查覺。
那曾薄紫淺紅淡橙愈深愈黑,色素的沉澱再緩緩擴散,直到成片天空不再純藍,取而代之夕陽餘暉的色彩滿溢於每個人的臉上。

逼近了日幕,由於仲夏因此還保有些許的藍,那是在嘻鬧疲憊後的東方對西方投以心仍存愉的興奮感所保留的藍,這不意外地又是另一種觀感了。

髑髏又拍了下來,她的眼神如此刻的天空一樣,有些疲累、有些興奮。


「髑髏真的一整天都在拍天空呢,真的好可愛喔。」三浦春滿身的泥,大力地躺在草皮上,像幾十年沒玩樂的小孩,飽足地燦出一笑,而這笑讓一旁的獄寺隼人臉上竄起一紅,愈來愈會抓時機的髑髏也趁機照了下來。


「啊笨蛋!可惡妳怎麼又照了?」他慌張地想搶奪髑髏的相機,但澤田綱吉一聲命令叫他不敢動彈,只能欲蓋彌彰地解釋。


「對了啊,髑髏要不要把剛剛的相片給他們看一看呢?獄寺不準刪掉喔。」澤田綱吉又鄭重下令一次,但他並沒有參與觀看相片的動作,只是將剛才拍下髑髏的照片反覆看了幾次,露出有些愁悵的眼神向著天際。



髑髏慢慢的瀏覽相片,有幾張挺有趣的像澤田綱吉跌入泥裡抬首的照片,最後她刻意停留於將兩人吵架的照片,再露出些微忍俊不住的笑。

「……」
「……」


他們一定查覺到了吧?



此時,獄寺隼人從口袋中拿出一只閃爍發亮的小圓圈,在軟紅的夕日下更顯得光輝。
慢慢地將之套進了三浦春的無名指。


三浦春立即吻了他做為回應。




喀擦。

髑髏又拍了一張。
澤田綱吉輕語於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與磁性的嗓音令她頰上一陣燥熱。



──那就是幸福,像吧?妳知道了吧?
──Giotto的幸福也在髑髏的身邊實現了一天喔。






「Giotto?」她不禁脫口而出。
是澤田綱吉喔。」他這次沒笑瞇他那迷濛的眼,『棕櫚色』的,瞳。


啊啊,才不呢。

真是惡劣極了!




05.


預期中的,相機中多了一張獄寺隼人與三浦春步入紅地毯時的幸福照片。
那位小男孩的笑容在「澤田綱吉」的詮釋下,她也明白了那是幸福,難怪與獄寺與小春吵架時的感覺這麼像呢。

對了,至於那位金髮「棕」眼的澤田綱吉,唔唔,那得請聽聽這段澤田綱吉本人在髑髏手機的語音吧。


髑髏,當我得知原來我的曾不知幾代的爺爺是這麼愛胡鬧的人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當你見到他時,就多多照顧他吧,他也鬧過我好多次了。
大概就是他送你那張相片的吧。
唔嗯,他不會做出任何違背道理的事的,所以也不用過於防範了。


最後,請記得金髮棕眼的「澤田綱吉」是,Giotto




06.


收到那張相片時,她覺得那大概成為回憶中最美最美的天空了。現在當然還有保留著相當幸福的天空印象,那位偷拍她的那位「澤田綱吉」的相片了。


而她在那張相片右下角寫上了字,最後框了起來,擺在另一張相片旁。


「髑髏、髑髏在嗎?」
「在,等會喔。」




她看了眼兩張相片便離開房間了。







──blue 
──so blue. Giotto & Chrome’s memory.





--fin


呀呀比印象中的要短一千,這篇四千字請笑納。
因為可以大方方的描寫天空,又是初髑我就很開心的挑第二篇來寫,啊呀該死啊結果我就卡了一下,因為最近描景方面突然飛遠了。

應該可以更早寫完的,直到今天一口氣把它完成。

根本和我原本的構想成了反差嘛,本來不打算讓初代出現的。
算了,其實我寫得很快樂ˇ


其實『初代首領您怎麼復活了』這些話是綱吉講的ˊˇˋ
畢竟知道這是初代的人只有綱吉,估計是初代找到什麼可以來到這時代的玩意兒,所以才三不五時來這裡胡鬧。

最後初代有點捨不得離開髑髏,簡略版往『初代的愁悵』一詞找尋。
他那時就在愁這個啦,幸好還是有初髑ˇ

棕眼嘛,現在這麼多角膜變色片,戴一戴不就沒事嗎?
所以當髑髏想看清時,初代就會故意笑瞇眼。
直到最後才故意讓髑髏看清,真是太惡劣的初代了ˇ

這篇不知道算不算清水級,就我來看總覺得有點甜了。
還沒寫過獄春,新嘗試,雖然我又把初髑當主線了…


總之菜菜請笑納(遞上)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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