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獄春祭。
》 內容物不明確認。
》 與其說獄春我很想說這是春獄。
妳的唇微啟,
風中,
慢慢地替風做引路人。
裂隙的泥洩露一聲新季初來的聲音,如似臨盆嬰兒嚶嚶哭喊,那是總不被人查覺,種子發芽的聲。
四季裡帶來期盼與希望始終是春。
春擁有澄澈乾淨的音色,柔柔的撫觸盈盈於心,而在空間藝術中總帶些甜蜜的櫻花色。
不可置否,擁有「春」字的少女有著這些本質,並且以此悄然地踏入了他的灰色音域中,直到查覺時,他發現原來注重的低音多了幾分色彩。
當在意起自己的變化時,身邊的春季就宛如是觸及鼻尖般的近。
就如此,當門扉啟出了一道透露時間的霞光,麥黃色的光芒溫和地映入了他的眼。
「啊。」
他會在心裡小小一驚,瞅眼的兩瞳隨心伴來的習慣而闔上。
修長的十指在將亂方寸之際趕緊加快幾拍,但若掩瞞不過,便會偽裝為深不滿意的自己而停止指鍵交舞的動作。
她原來的輕揮招呼就因他的停止而轉為她不滿的言語,「怎麼停了啦!我這次已經很小心了…」
「笨蛋啊!妳不會就站在門外站到結束嗎?」他抱怨,卻略帶隱不住的喜悅。
「你才笨呢!」她則滿是驕傲地挺起胸脯,「這樣我才看得到隼人彈琴的溫柔樣子啊!」
他當然也就紅起臉,草草嘖嘴一聲,將容顏埋藏在與自己神色相似的晚霞色中。
「哈哈…不過我不會吝嗇給別人看喔。」
她笑得像初春方臨的輕質的聲,讓他回首時又不禁一抿嘴趕緊低下頭,但想起自己處於弱勢又裝勢哼哼幾聲。
「這可是妳說的啊!大笨蛋!我下次就去演藝廳表演!」當然也是裝腔作勢。
「我知道你不會的啊…好啦…對不起,我騙你。」她又說,「因為我不像春天那麼有母親的寬容喔,我是擁有負極春季的女人呢!」
「……負極…那妳是帶負電嘛!」
「因為隼人是正極啊…柔和的琴音很像十字架啊…琴鍵的聲音很悠遠,好幾次將手貼於耳際去傾聽,就會聽見如晨曦之前的灰正用著輕調彈奏一曲。而那樣子的情境不就很像迎候天使之前拿十自禱告的人們嗎?」
他卻無法替這名真誠讚美他的少女打斷一絲陶醉。
他小心翼翼地搔首,即是如今他依然不能習慣這名少女在他心中彈奏的高音。
如他用鋼琴去表示時間藝術,她則用撩撥心弦來呈現內裡世界的純白音質。
很輕、很柔、很溫和的…屬於她的演奏。
「我好像有點說太多了呢…我這個不懂音樂的人還在你面前大聲嚷嚷的,顯得有點迂闊呢…」
她見他沒有反應,只是眼神空滯。
有些頹喪地垂首,順勢苦笑幾聲。
「……沒有,我在想…其實妳懂得…很多。」他不懂如何言語體貼,苦惱地思索著適當的詞句,「而那些,我不懂的…」
「什麼?我懂了什麼音樂嗎?」她張闔著好奇的瞳。
「心……妳可以彈奏…」
當話出口,她那張白皙的臉蛋慢慢升起軟紅,像春櫻紛落的紅。
很可愛…不對!
他也因此慌紅了臉,跺腳一起,正煩惱著沒地方掩飾自己的害羞時,背後的她牽起了他的手。
「什、什…」
他一時不能冷靜,漲紅的臉也因此轉向了她,她則笑笑的戳著他的臉,「隼人的臉,果然跟我一樣好紅,好像是步入盛櫻期的大道呢,映得整張臉都紅紅的。」
「但是這樣,也很帥氣喔,隼人。」
……別太可愛了妳!
他像鬧彆扭的孩子在被一聲輕喚而洩了氣,斜坐原來的椅位,牽動的手也因此隨同著他的體貼而坐於另一邊。
「大概再過半小時就會天暗了吧。」暮靄漸沉為夜色,他於是說。
「我想再過一小時,隼人就會送我回家了。」
「妳是在自大什麼?」
「彈琴吧,嗯…這次我想聽…像隼人輕聲呼喊我的聲。」
「這是什麼啊…」
「就是隼人的琴聲就對了,我會當做每一音都是為我而彈的喔。」
「…………笨蛋,原本就是了。」
他調著自己呼吸的頻率,接著將細長的十指輕擺黑白琴鍵上。
直到夜晚的聲音將臨,他才緩緩按下鍵,輕柔的樂步入了空間中。
待樂將結時,她在他的耳際輕語,
「好喜歡呢…。」
於她一聲輕美的撥弦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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