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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綱京
   可看成言x綱x京,亦可言綱x京
》 27人格分裂有,慎入。
》 黑化27、95有,慎入。
》 人格扭曲化有


 ))點閱稍稍注意,人格崩壞請見諒

 

  形容詞比擬不上你那妖異的眼。
    她像吃了迷藥般失魂地望著你。

 

 

 

00.


妳就是笹川京子吧。
是嗎?感覺上比我還要危險呢。


瞇起了亮橙眸子。


恰好,我也只是想看看我愛的人之所愛,是怎麼樣的人。
我也不好說他什麼,妳叫我言吧。

妳問他是誰?妳不過是我打發時間的三分半光陰,我沒必要答覆妳,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但妳想知道誰,我想妳一定很清楚,我只愛他一人,自然不是妳。


妳哭啦?這樣很難看。
無所謂,離淺眠還有點時間,那麼…


──公主,願意與我共舞一曲嗎?



噢,不過在此之前,請先收起妳濃烈迷戀的目光吧,我承受不起。




01.


原本,那裡只有他一人。

沉如池沼般色彩意外輕浮於四周,數道銀光漫不經心地灑落沉睡之森,漆黑夜幕拉起了原本只有一人的舞台,而率先奪得風采的是若擬於夕陽餘暉的塋亮兩球。

接著,與生俱來的王者笑意登台。

輕撫著以為原本一人的那人,眉心輕鎖,向他訴著感嘆。
而他那王者般的姿態僅在他面前懈下,他為他擔心、分憂、解困…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那人啜泣嗚咽,從雙膝中抬起他的頭,那張和他相似的臉龐被淚浸染成悲痛的絕望色調,而會被稱為懦弱的嬌柔、惹人憐愛的象徵啊。

他和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他們不是兄弟,也沒有血緣關係。
他愛他,這個王者深愛著他,這是比血脈更為精確的信息。


「他們殺了我的同伴,言、言你知道嗎?沒有比這個還要更令人痛苦的事啊!」
「不,親愛的綱,你才正做著對我而言最痛心疾首的事啊,別哭了,綱,我會替你殺了他們的,你要笑給我看。」


他擁抱了他,感受他發顫柔弱的身軀,明明體型身材相同,他卻彷彿能一手環住他的一切似的。


「我會變得更強,並持續成為現實與夢的橋樑,綱、我親愛的綱,願我的愛能成為盤古,為你支撐所有黑暗與痛苦,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他亮橙的瞳子半斂,於他的額面輕落一吻。
他說。




你的淺眠時間過了,你該醒了,我該睡了。



                  ──出自現實與夢橋樑時的片段之一。




02.


     蠢綱,最近小心點。
     什麼意思?有誰要加害我嗎?

澤田綱吉揉著眉心,試圖鬆脫逼緊的壓力,但他半晌便放棄了,恣意往床上一躺,吁出的一息也未必能將他的深憂一併帶遠,反之,他只能感受那股灰色濁流在肺葉裡掙扎攪動,更是不舒坦了。

明明才睡醒不到一小時,他又開始懷念夢鄉了。
說到夢他才想起一件事,嗯…該如何說明這件怪誕的事呢?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的夢像面會說話的鏡子?
     咦?這樣很可怕呢!里包恩你該不會做過這種夢吧?好抱歉,別打我。
     黑帽下的他抿抿嘴,接著搖起首來。
     啊啊…真該死啊,就連我也怕他呢,你自己問他吧。


沒頭沒尾的對話結束。



澤田綱吉在純棉的床單上打滾幾回,無力地側躺,而他眼前有面小鏡子,卻足以將他的臉倒映。他看著自己的臉,默然,心裡一股深紅色躁動像是要趨附於鏡子的意識體,這股意識體想向他說些什麼…

而這種事已經數次了,到了他都麻痺的地步。
但異常清晰,他腦裡閃過的名字。



言。

與他邪魅的瞳仁,惡魔的低語。


──現實與你夢中的橋樑,我是你,但我愛著你。



這已經無關於同性異性了,「言」就是澤田綱吉,是深愛著他的分歧人格,他無法不承認,但也難以相信,畢竟他過著幸福和平的日子,人格分裂自是不可能產生的。



但是,他的呼吸紊亂了。



  原本,那裡只有一人。

  佈滿紅花石蒜的天空從他慢慢弓身將頭埋進膝間逐步潑染成墨,黑得連淚光都失了蹤。
他哽咽地呢喃。

  別只有我一個人、別丟下我一人、別再我眼前死亡了、別再流出猩紅了……
  拜託、拜託、誰阻止這一切……
  我想有個幸福蜜色的日子,結束這一切…

──迷糊的羔羊…看你的樣子……

  他出現了,他是言,是王者。

──多麼惹人憐愛,綱,你叫我言吧。
──我,會持續駐足於此。
──現實與你夢中的橋樑,我是你,但我愛著你。





那是因為那段時光實在過於煎熬,失去了一個又一個同伴,悼念朱紅之前的歡笑。
斂眸,琥珀色瞳仁溫溫地像一潭靜默之湖,沉墊棕櫚色的迷亂。

但他不愛他,他始終愛的也僅有他的妻子,笹川京子。


說此,他起身望著日曆,瞳子膛大了。



今日,不是他和她結婚一週年的紀念日嘛?
噢,他忘了。




03.


以噴泉為中心幅射出一圈圈色澤豔麗的同心圓花圃外是以白欄杆圍起的,有條理地在花圃旁佈上栓於地面上華美的燈與漆成白色的木椅,美麗而不過奓侈的家園,這是澤田綱吉與笹川京子目前的住所,也是稱為「家」的地方。

笹川京子遊走漫步其間的窄道,她舉手投足間所自然發散的典雅氣質宛若初步塵世的貴族千金,又像名門和室裡組花擺盆的日本女性,這麼說就失禮了,她原本就是出身日本。

她的目光恍惚閃爍,思維隨目光飄蕩流失,意識像被微小精麗的花粉給帶走似地,她此刻像極了陶瓷娃娃,一個會走路的娃娃。


她或許沒查覺到,她漫不經心的步伐卻是一年前與他共舞上的一曲子。


那妖魅的眸深邃地吞噬她,一不心小便失足跌入他那波瀾不起、靜謐、危險的珠子裡。
他一眼便透析了她,是,她愛他,第一眼便自願失足。



──噢,不過在此之前,請先收起妳濃烈迷戀的目光吧,我承受不起。

她卻毫不掩飾眼裡的傾心,她相信他所說的: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所以……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已經沒有仙女可以為她實現南瓜車的願望了,傾慕都是枉然,但她愛他,一睜眼的瞬便沉淪了,她堅信世上再也沒有一人足以比擬他了。


但,她再也不會見到他。
直此,她停下腳步,弓身掩面啜泣了。


──我只愛他一人,自然不是妳。

比恨必殺意還要惡劣地呈現事實,王者、言、她愛的人啊…



好想再見他、好想他愛她、好想殺了他──…


此刻她明白,愛與恨是相似的,當愛過了頭,便是荊棘。
並且以物極必反推論證實。

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同平日的笑,有些淺薄、有些昏沉像吃了罌粟花的笑容。




──這樣,不是happy ending嗎?
她想。




04.


雲雀恭彌是個孤傲的王者,對於這名王者而言,是絕不容許另名自詡稱王的草食動物入侵的。
他從沒在雲雀恭彌眼前真正現身,但多少感覺到這件事實就足稱殺機了。


闔眼不過三分半,他又睜了鳳眼,含義有待商榷地對著悄聲前來的女人,那是澤田綱吉一年前與之立下膚淺誓約的女人,而他也在她們立誓當天對她產生些微興致,那是有種陰霾的瞳孔,從不映著澤田綱吉卻直盯盯得看著。


在看什麼呢──這就不用說了,他知道但只是觀眾,當一個看戲的,觀眾。


「你知道,知道對吧?」毫無蔽掩她掛名的身份,她向他輕柔地問。
「你們的事我就是知道,也沒有多大興趣。」他起了身,挑起了她下顎,「我是觀眾,妳應該也知道的。」

所以說,身為戲中的妳不該來尋求他的幫助,這只有你們的遊戲,而他這次樂意當個觀眾,如此。


「特地在與他重要的日子前來,雲雀學長,聰明的你,我並不希望你介入這場遊戲,那是違反『柏拉圖愛情定律』的。」她說得依然膚衍,辭藻的真正含義就不計思考了。

「希望你從我的話語中,聽得一些信息,接著你會採取行動嗎──這不是重點,而這是關於『三分半』的訊息,要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不是很可惜嗎?」


她說,他頗有興趣。



「真是個一點也不溫柔的女人。」
「我相信雲雀學長會這麼認為是正確的。」

她淺淺笑著,像平日一般閒話家常起來,但裡面隱藏什麼也只有雲雀恭彌能聽得了。




05.


他現在只能縮瑟於床被下,聆聽著時光漏斗流失的聲音。

京子輕輕地墊起腳尖啄了他的額,嬌柔的恭喜他們的結婚週年,並歡喜地接受了他的擁抱與禮物──明明都是這麼完美幸福的。


『吶,言,綱,言,綱。』

為什麼那麼叫我呢?


『因為啊,親愛的,你已經被我發現了喔。』



──言,綱。

京子的聲音,突然流出這樣的叫喚令他發毛。京子永遠都是溫柔體面的,但此刻的溫柔真的──太可怕了。
她的招喚,勾起了某種生物的震動,來自心底的震撼。


──『你』已經被我發現了喔。


唯有她的聲音才能喚起的,初源──對她的依戀。
更初更初更初的依賴。

要確切地說原因,他會被帶去看精神科。
所以他只能綣伏於這種地方,至少不會有人看見就好。


──現實與你夢中的橋樑,我是你,但我愛著你。


這是不可饒恕的,太惡劣的玩笑。
也許是恐懼、也許是憤怒,總之他的身子不停發顫。


言,發誓愛著他的言;綱,發誓愛著京子的綱。


什麼時候分成了兩個呢?從哪個時候起呢?
很簡單,從言初次與京子認識後,這個事實就被言藏匿起來了。



而這是個對他不利的謊言。


──願那夜滅殺不復。
他邊不可能的祈禱,邊靜靜地入眠了。




06.


歡迎光臨,我親愛的綱。
這次又怎麼了呢?

言寵溺地輕撫著他,一如往常。


「不、不,你知道嗎,言?」
「我一點都不知曉,那名為笹川京子的女子竟早已佈下天羅地網,知道嗎?她所網羅的除了你還有我,……還有你,才對。」


言滿不在乎地應聲,那名女孩僅在他印象中一角罷了,他很能明白她的傾慕,實在太過強烈了才能讓他記得一點。

言的心裡永遠永遠也只有他一個。那名笹川京子是綱的妻子,他也不曾介意,他給予綱的所有並不那麼膚淺。


「言,你在敷衍我嗎?」

不,一點也沒有這回事的,綱,請你繼續說吧。


「言,我想也許你是知道的,我們似乎愈來愈相近了。」
「言、深愛我的言,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你只會為我而死吧?」


一切的崩盤初始之源,來自於那個綱的淺眠夜夢;言的不經心脫軌;京子的傾心──也就是那個夜裡,Vongola繼式典禮結束後的那支舞曲,那淺薄的三分半


言,你──會的吧?」他啜泣,像初次見到言的那時一樣,慢慢用言所說的「多麼惹人憐愛」的臉筆直地望著言。


已經一年這麼久了,言與綱才有這第一次的「真正的」相望。


言征了征,沒有避開綱的直目,半晌他斂下眸。
言已經無法自拔了,就算那雙憐愛的琥珀瞳仁已變質了,他依然會深愛著他。


他的愛從來就不是那麼膚淺,所以──


「這是一定的,我親愛的綱。」


這是一定的,因此他無願無悔。
這些都是他的決定,而他的決定在於『言永永遠遠會愛著綱』。


「太好了,謝謝你,言───…」
「你這麼愛我真的太好了,我好安心…」

他擁住了他,第一次,綱擁住了言。
言輕嗅著他的髮香,靜靜地將清橙雙眸斂下,伸出雙手。



感謝你的膚淺帶給他的確立,這些都造就了他的名正言順喔。

我是澤田綱吉,是深愛笹川京子的主人格喔。
因為我才是真的,所以,不需要你了喔,言。


「因為言是這麼深愛我的啊,言永遠會信任並為了我而死,所以謝謝你,言。」


言也回擁了他。




「嗯,但是,綱、親愛的綱,快睡吧──…」掌中的匕首用力地刺入,鮮血四濺。 

我只會愛你一個,而很快的,你也會有我在旁邊陪伴。



「言、言……你會為了我而死,但你真的……好惡劣啊………」

時間已經到了,儘管他再如何不願意,這場淺眠時間也該結尾了。

「如果可以再長一點,綱你再遲頓一點話──」

也不過是癡話吧,他想。
直到最後淺眠,言始終沒放開綱。




07.


稍減冷冽的寒氣漸漸隱匿於櫻色春季之下,彷彿歌詠著暮冬解凍、初春綻放之時,不只有潺潺流動的河水浮起了小魚,尚在枝頭顫抖的花苞已悄悄伸張向了藍天。

但那依然是稱不上舒爽的春,因此臉上還紅撲撲的有點凍傷。

「連粉撲也不用打了真是太好了──才怪呢臉頰好痛啊!」三浦春用手套拍了拍因凍傷發痛的頰子,邊躲入獄寺隼人的背後別再讓寒風滾進她的臉。

獄寺隼人則沒壓根子理會她,臉上除了因寒而有些蒼白外,尚有些許陰霾,像一層薄雪掩蓋住般有些沉重。

「隼──人,怎麼了呢?」三浦春探出小小的頭,溫溫熱息吐露於他的頸邊,讓他回過了神。
「笨女人,我才不用妳擔心。」

「先不管你怎麼罵,但隼人一臉就是需要我擔心啊。」三浦春扯了扯他的圍巾,「一定是壓力太大了吧,加油加油喔隼人。」


真是太意外的打起精神的方式啊。
也挺意外的他被打起精神了。
一慣不懂得表示誠意的他敲了下三浦春的頭,順勢垂下的手牽起了她的手。


「啊啊,山本先生呢!唔?怎麼跟隼人剛才的表情一樣…唔?」三浦春被獄寺推向他的背後,彷彿在保護著她,但山本可是熟人啊。

「這次可沒心情跟你搶奪什麼了,獄寺,送三浦春回去,儘快──…」山本武邊說著邊向著他傾倒,此時獄寺與三浦春方看見他背後那道蜿蜒的紅色道路。



──糟糕啊,因為連我也怕他呢。
──怕誰?當然是怕我那優秀精良的學生啊,他如此聰穎啊。

──居然將自己分成了兩等份,噢,也許另一份是大了些所以慾望較強。


里包恩,Reborn,想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是「」出賣他們的嗎?
不──還是「」?


因為,

『最要緊的是彼此切實相愛,因為愛能遮掩許多罪(《聖經》彼得前書4章8節)。』
『獄寺先生,我愛他,而這是罪惡,你夠聰明的吧?』


笹川,澤田夫人。



他立刻扛起山本武,拉著三浦春快速離去,到哪去?這沒關係,總之,

──『快逃吧,獄寺先生,想逃過這場風波的話。』
──『請儘快喔。』



快逃,儘快的──。




08.


密魯菲歐雷主動邀請了Vongola首領。
一張相當澈白的信封,讓人不禁聯想於白色喪禮,而非想顏色便知這信的不祥。
這封信又從Vongola首領夫人手中撤了回來。

白蘭捲了捲頰旁翹起的皓髮,頗有興味地揚揚眉,淡紫混藍的兩珠子慵懶又有壓迫性地盯著眼前這名Vongola派遣來的談判對象。

才怪呢───這可是他們的宣戰信喔,誰來跟他們談判呢?
還派這麼個危險的人物呢,來吧,妳說吧。


京子淺淺地笑著,笑得極是溫柔,這是過份的人性反而造作了。


「我有點發抖呢,能不要那樣子的看著我嗎?」
「那就是我閉上眼也沒辦法克服的。」他聳聳肩,將一盒棉花糖遞出,「嬌柔的女性都喜歡吃軟點的東西,就我認知裡。」


京子搖搖首,輕笑了幾聲。



「也別試著替我掩飾了,白蘭先生真幸好我首是看到這封信了呢。」


宣戰,而不是談判。
但言下之意是要當Vongola的反叛者囉?


「才不,怎麼會呢?這是必然的犧牲,而我只是讓幾個多餘的格子先行刪去罷了,而只要讓我看一眼我所愛之人就好,而後要殺了他還是我都隨便吧。」


──最要緊的是彼此相愛,因為愛能遮掩許多罪(聖經 彼得前書4章8節)。


原來白蘭先生您知道啊,真是一句好話對吧?
真是一點也不溫柔的女人呢。



同答於雲雀學長,您會這麼認為是正確的。




09.


血味,鐵鏽難聞的氣味充斥於臨時找到的小房間中。
在三浦春稍微整理過後的床鋪,讓山本武勉強躺著,雖然傷口暫時不流血了,但他面色如木實在有些畏然。

「山本先生沒事吧…」三浦春慌得蒼了臉,邊緊張地握住他的手。
「獄寺不介意啊,哈……」
「白癡啊你!你到底是被誰刺的?怎麼可能會刺得……」


「首領夫人,你都知道了…還問我……」他搶了先,有些吃痛地皺緊了眉頭,「密魯菲歐雷,那封信我只看到了這裡,反正估計也沒什麼好事…」

獄寺點起了微弱的燈燭,難得的破舊屋還有這等物品還算不錯了。
他慢慢地回想一切不對勁的初始。


事情應該是起於幾年前Vongola的內部叛變死了很多人,而那段日子讓首領難過到了精神分裂,有了兩個人格。
其一是用來殺人的,其二是用來敷衍表面的。

事件平息後,殺人人格居然出現在那首三分半的舞曲,笹川愛上了阿綱的另一個人格,那個人格似乎從未現身於我們面前,這是因為什麼?

──糟糕啊,因為連我也怕他呢。
是怕誰?哪個?

──怕誰?當然是怕我那優秀精良的學生啊,他如此聰穎啊。

──我的學生。


……Reborn的學生!


所以說,糟糕,三浦春你照料好山本武,過些時間再送他去夏馬爾那裡急救!


獄寺?
隼人?


首領,以前的──那才不是十代首領。
首領,首領,十代首領!




10.


起初,這只是場夢。

他對著鮮紅色的現實祈願,假使能讓他只深愛他自己,那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再也不必顧及於他人,只要愛他自己就好。

接著,他疲倦地睡了,睡了多久他並不清楚。

醒來後,眼裡映著黑暗的世界,而他聽到一個不停不停哭泣的聲音。
異常地,那個聲音的身影漸漸在黑暗中成形。

「迷糊的羔羊…看你的樣子……」

他找他攀談,同時他明白了,他一定是他必須立誓付出所有的人了。


對了,對了我叫什麼呢?
他叫綱,那麼我叫做吧。
我為什麼會知道呢?當下想到的是──不可言語的願望



「多麼惹人憐愛,綱,你叫我言吧。
 我,會持續駐足於此。
 現實與你夢中的橋樑,我是你,但我愛著你。」


對,你在現實,而他在夢中。
他只要愛你一個就夠了。

但為什麼他會願意現身在那名為笹川京子的眼前呢?他明明就不曾現身於任何人的面前,死人就不算在內了。
這麼想可知當初的願望實現並不完全,他偶爾會無意識地想起笹川京子。


漸漸的,隨綱的崩毀,綱的記憶與他的記憶慢慢疊合,他們愈是清楚了這個設定。
但他只能愛綱一個人;但綱只能愛笹川京子一人。


初始的設定就是『言永永遠遠只會愛綱一個人』



但他的現身將事情搞砸了。
笹川京子愛上了言──進而崩壞。


他清清楚楚事情的走向,因此他必須不讓雖然有些變質但仍脆弱的綱發現這件事。
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殺了綱。

一開始就是他的錯,他不能再讓綱替他承受這難以接受的現實了。

即使他與他的記憶相疊,他依然只愛著綱。
這種事只要他承受就好,而綱只要在惋惜於「他不是主人格」這件事死去就好了。


這是他最後能給予他深愛的綱,最淺薄的頌讚




11.


宛若寂寥長夜般漫漫,飄流時間微粒於輕空。
櫻花為背景作為紅色前的佈景是最美的。
而之中圍繞許多紅之見證者,澤田綱吉與白蘭異常愜意地對坐於桃木桌。


「我說雖然跟他們是談判,但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件事。」澤田綱吉靜靜飲著茶,任輕盈的櫻辦飄落於對桌間,構圖稱上美麗,但這僅次於天使的降臨之時。

白蘭滿意地頷頷首,看來聽小正說澤田綱吉以前是個蠢材也需要證實呢,雖稱不上聰明,但還是足以佩服下,他說。

「謝謝讚美,但我不是澤田綱吉,他已經被我殺了,藉著我的手你們的心願也達成了。」


謝謝,但看來我真正要殺的是…,啊啊我記性真差…她才剛跟我說過呢。

「我叫言。我想也是,如有冒犯請你原諒。」

不會呢,她雖然不是個溫柔的女人,但卻充滿魅力呢。
我送她回去了喔,為了感謝她的付出,引你出現。


「要是她不來,這齣戲就結不了尾了,我是這麼想才趕緊過來的。」

噢?


「談話就此告落,儘快吧,暴風要來了──……」
「儘快喔──……」


恭敬不如從命囉?


櫻花紛落,暴風趕到時儀式已畢幕,只剩下一些幕後道具罷了。
而暴風只有這種功用囉,白蘭說。


暴風咆哮哭喊了。




12.


很快地,事件刷上了灰紅交錯的色彩,密魯菲歐雷的進攻死傷很多人。而這算是Vongola首領夫人給予的恩賜吧,獄寺三人因此逃過一次死劫。


至於她──



雲雀恭彌輕輕地、很輕地吸了口氣,他採取行動已在這件事之後。
戰鬥與血,是她給予他唯一的禮物。

『感謝你聽我說話喔,只是替我記個遺言,要是我死了就沒人能知道這個事實呢。』
『這個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一點也不溫柔的女人,這個我可沒說要收。」




13.


愛是永不止息……(《聖經》哥林多前書13章8節)。


她的遺言是這樣的,但到目前並沒人清楚她到底死了沒。




Fin.


糟了我每次寫黑暗向都會有種推理的感覺…
而且為什麼每次都會跟我所要的結局有一段的差異,原本不打算讓任何人死亡的。

昨晚像發瘋似的打下來,順利到我都要直呼自己巴掌了的地步。
不過差點沒老爸呼啦,因為用太晚了。

今天又稍微修了下ˇ
好了我還繼續為我很糟糕的語言表達方式做一點文後解釋。


言與綱是兩個人格,但因為幾年幾的叛變事件讓綱吉許下願望──於是有了言和綱。
真正的澤田綱吉是縮在裡面的──也就是言。
外在的澤天綱吉是用來敷衍一些事實的──也就是綱。

其中的主人格就是縮在裡面的言喔ˇ

說綱脆弱倒不說言脆弱吧,因為言只會縮在綱的保護殼之下。
而言發現了京子想做的事情,愧疚的他不想再讓綱受傷,於是言先殺了綱,再被白蘭所殺。


京子前陣子發現了密魯菲歐雷的宣戰信,小心藏匿下卻還是被山本武看到了,她裝作平常的樣子刺了他一刀並奪走信件。

京子的願望只有再見『言』一面。
其餘的她一概捨棄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和綱髑那篇還滿有差的吧…有點怕還是一樣這樣。


這篇又七千字了,這就是黑暗向的極限啊ˇ
其實矛盾點我一覺得有,但主觀者的我就是找不出來,如果有人看不懂請盡量發問吧ˇ

感謝親們對這篇的支持:D

還有初髑能受到喜愛我真的很高興,初髑推廣中.口.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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