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 x 庫洛姆髑髏
冷門cp注意進入。
》架空校園設定,胡來的設定就請別太鑽牛角尖
》如果我說這是七夕賀文呢?
她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
『髑髏,妳知道我喜歡什麼嗎?』
那點希冀有點卑劣的笑,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還是該說,是什麼原因讓他產生那種笑容的呢?
疑
滿日有如工廠排廢氣染成一片灰的天空終於在午後五時下起大雨,漫天雨針在無風之中銳利地墜落地面,落地的聲音鏗鏘有力,在腳踏車車庫上漆成綠色的鐵皮上打起節奏,激起霧氣漫漫。諸如此類的雨季與春天已經不同了。
大概在過一下就會停了。
會有如此思維的人大致上會停擺在店內、依靠著小小的遮硼簷亦或是像她一樣因為要回家而被雨困住,只好在校舍看著不遠處的腳踏車擺在車庫內。
素面折疊傘只是散開著,在她的手中不安地晃動著。
她嘆息。
社團活動也跟她搭不上邊,同班同學也因為她怕生的緣故,讓他們誤以為她是不喜人近的野狼,因此到目前回家社的她也罕有朋友逛街的情況。
看雨療(心)傷的此刻她不討厭,只是悲憫心也會不由得升起,對自己可憐又更加感到同情,這如此負面連鎖大概是讓她最不安的原因。
「對了……」明天是什麼日子呢?
好多人臉上有一點彆扭的神情,那副表情讓她困惑不已,路過的女孩子也悄聲地說什麼巧克力、什麼學長之類的話。
「………………哎?」
她思緒頓時僵在定點處,在於「學長」兩字,同時間與映入眼簾的雨景與突如其來走入這個框架內的人結合。
她想起來有這麼一個惹眼的人。
「啊。」
他看向她,睜了睜眼,在雨中閃爍的是那頭金髮與她喜歡的空藍色瞳孔。
似乎勾起一點不懷好意的笑,讓在校舍門口的她嘴角也因此僵住。
無力的手小小地晃了幾下,那把握在另只手的傘更加不安地晃動了起來。
+
由於髮絲不停滑落水珠,他低首不停晃頭,將多餘的雨水向外灑出,原來伏貼頭皮的髮因此亂翹了,漸漸地,有點兒像某個人。
她也沒有毛巾什麼的可以讓他擦拭,只好坐在階梯看著放晴的天空放愣。
這個人穿著別校的制服,走到他們學校,沒支一把傘,任午後大雨放肆淋一場,會做這種事的人通常像肥皂劇裡失戀或遭遇挫折的人所做,但這人一看見她,那抹賊笑不曉得是為了什麼?
真令人匪夷所思…
她覷了他一眼,他恰好發出聲音。
「呃呃……………」
「唔………………………」
他不停發出無意義的聲音,最後,他像妥協般緊擰眉頭,誠懇地盯(接近瞪)著她。
「那個啊,因為跑到這裡,所以希望妳別喊我什麼澤田少爺、先生的,如果有人這麼叫也別理他們。」
「那我該當你是什麼……?」
「像是…朋友,好嗎?」他脫下溼透的外套,吸收不少水份的外套一脫,他感到鬆口氣。
朋友。
她不自然地勾勾嘴角,但與那個不自然相比較,心底卻是反差地開心極了。
不對,好像被牽著鼻子走了…
她是不是應該詢問一些事情?問什麼才好呢…
名字?性別?年齡?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會跟她搭上話?
「我是澤……不,我是Giotto,歐洲血統挺厚的(?),男性,妳樣子像個小高一,我比妳大兩歲,下場大雨後我無聊來這裡看看,看見妳一副呆樣就忍不住起一點想惡作劇的心理,但後來還是放棄,免得妳討厭我了。」
這人……是有讀心術嗎?她將剛才在心底接下來打算的問話給一概抹殺,免得他又看穿了。
「庫、庫洛姆髑髏…」
「噢,確實有聽綱吉講過,說是一個很靦腆可愛的女孩喔。」
「……綱吉?啊,你與老大確實長得神似…」他認識她嗎?這點疑問她只想在心頭。
「唔!呃…才沒有喔!那種蠢傢伙哪像我啦?」
「所以就是認識老大了…」
「……」原來外表那副呆樣子下還挺精明的。
他們話題停擺,氣氛卻不會尷尬。
視線與心思早已放眼去地平線上。
原來滿是厚雲的天空突然裂出一道縫,光芒復醒,葡萄色與柳橙色的光芒有如薄紗般飄浮在雲下,不起眼的反而是如破了蛋黃的紅太陽,隱沒在山巒的半邊。
細雨已停,在積水處起漣漪的反而是小昆蟲輕點水面,若不細心注意,也許會以為前陣雨落得不足,待會兒又來個滂沱大雨。
無須慮及門禁時間的她現在覺得愉悅不少,應該是難得有人待在她旁邊,而不認為她是個冷漠、不喜近人的孤傲女學生。
她看向他,風由他那兒吹向她,雨水的溼味揉雜一點髮香與陌生的氣味在鼻腔徘徊,若覺得臭什麼的應該會寬心點,但是這股氣味卻讓她些微不知所措。
那陌生的氣息……應該是只有他才有吧?
想到這點,便直紅了臉。
「為什麼叫綱吉『老大』啊?」他啟口,像是隨口問問。
「好幾次在候車時看見澤田同學,因為很多人圍著澤田同學轉,覺得很適合這個稱號……潛移默化下就自然這麼叫了。」她想想緣由,的確是這種奇怪又莫名習慣的事。
「所以妳認識綱吉?」
「不認識,只知道骸大…骸學長跟他有點過節,或、或者該說他與你們中學本身就有過節呢…」
「啊呀,原來是六道的學妹啊,難為妳了。」
「不會……」這也是實話。她思付。
他笑了起來,與天空相映的亮藍瞳微微瞇起。
若剖析Giotto的笑容大概有百分之六十是清澈乾淨、令人舒服的,其餘大致上是詭譎狡詐、惡作劇甚多的層面。
真多變啊,她有點欽羡,因為她笑的時間都是剎那瞬時,就連她為何而笑自己也不清楚,笑得不夠開懷──這點大概是她的缺陷吧。
「髑髏妹妹,我一直忘記問,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妳獨自一人坐在這裡是為什麼?朋友之類的呢?可以一起去逛逛街當個小女生,不是嗎?」他一手支顎,食指在嘴邊蹭著,學一名老智者順八字鬍似的。
「沒朋友,骸學長忙,犬與千種不想理我。」這麼講會不為惹來同情啊?她偷覷他一眼,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陷入沉思,不停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怎、怎麼了?我這樣子也很久了,不用想怎麼幫我……」
「我沒在想那種事,我想到明天是七夕,有點想翹課。」
他好像是認真的…
對了,這人又有歐洲血統,五官深邃、膚白、相貌佳,所以到這種節日特別苦惱吧?
「跟妳說,去年穿女裝去,沒想到惹來反效果,被男人追著跑還是頭一遭,所以今年才想說翹課算了啦。」他無趣地叫了幾聲,頭靠著圓柱,「感覺真不好呢,女生送完後轉個頭又是送另一個,感覺像是供品,我能給她們保戀愛嘛。」
所以是在抱怨沒收到本命巧克力。
她無奈地嘆息,若是這樣她也無法給他送一個吧。
頂多義理巧克力就是極限了。
「髑髏有要送誰東西嗎?」
「大概跟去年一樣送骸學長、千種和犬而已吧。」
「感謝三位之恩的嗎?」
「…………對?」什麼講法?
「那麼送我吧,我想要本命巧克力,我等妳明天潛入咱們校園送給我喔。」
她看見太陽墜入山巒,一時間沒聽清楚。
如果字句入耳,她一定會在(心裡)對他說:
─────為什麼!我才不要呢!
+
真正的七夕在於夜晚繁星點點,織女與牛郎會面的浪漫元素渲染情人間的愛意。
在烈日高空的白天內只感受到光芒打進皮膚時相當刺熱,勉強會想到或許今夜會是個觀星的好日子。
近正午的時候稱為炙熱也已過時了,若要形容倒是三言兩語無法言傳,親自體會較為正確。
髑髏感覺鬢毛滑落一顆汗珠,沿著臉的輪廓至鎖骨。
抬首看著油漆藍的天空,那藍那白界線真清晰,美歸美,在大熱天下接受酷刑也無雅致賞景。
────所、所以他不翹課,要我翹課是要幹麻呢?
弄套制服隨意塞給她,最後說:明天要記得來上課喔,我要綱吉老大幫妳弄個位置,沒人敢坑一聲的。
就走了。
儘管內心百般掙扎,到最後還是潛入校園,不過既然穿成這樣……就算是遲到吧?
悄悄走到草叢間躲著,書包內塞著一盒勉強做出的「本命巧克力」(為了這個本命兩字她苦思後做成心型,希望能彌補所謂的本命之意),其實也不用特意這麼做吧?就看Giotto何時出現,屆時再交出去就好了。
「果然沒錯,依我的聰明才智就知道妳會現在來,而且躲在角落的草叢內。」
Giotto,高深莫測的人。她心底默默加上一筆。
「為什麼要叫我來呢?其實應該很多人送Giotto學長巧克力的,只是你沒發現…」她嘆息,為什麼這種話不在昨天說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都怪昨日墜落的太陽掉得太快,她來不及反應。
「那個啊……我想說妳會很閒。」
Giotto,欠打的人。這點加上幾筆都不夠。
「來吧,我帶妳進去,若一路上有點兒訝異也別覺得自己受騙喔,因為妳是自己入賊窟的,雖然不只三窟給妳躲,只不過每個窟的出口都指向我。」他露出狡猾的笑容,牽起她的手,踏出草叢的第一步,她被突入的烈陽光線給刺瞇了眼,手心被握著的畫面勉強入鏡。
哆嗦之類的一時之間沒有記在心裡,會是失策。
+
室內鞋換上後,踏上陌生校舍的觸感總有點虛幻,每步踏在鑲著碎花淨亮的淡色地板都讓她一點畏懼。尾隨他的步伐,一頭金髮擺動著,若似金粉飛揚耀眼,反觀她那鬱紫,予人不祥的冷漠色調。
會這樣想……代表她相當沒自信吧。
所以Giott才這麼受歡迎。
他一路上學生都向他招呼,男生挑眉熱情示意些什麼,女生則靦腆地向他點頭致意。
「……………」
但她感到一陣哆嗦是錯覺嗎?
沒有人對她冷眼冷語之類的,亦或對她的負面評論,像是看待特別的校內生走過。
…………特別?
────也別覺得自己受騙喔。
「Giotto學長,入賊窟後我該怎麼辦……」
「只好將拳頭縮在胸口,發抖著想『怎麼辦怎麼辦,已經為時已晚了啦』就好了喔。」
「………請問。」
「請問吧。」
「………………可以打您嗎?」
「沒關係,因為今天我整個人都是妳的。」
她是想揮出拳頭,但前提是得在她在撫平突然竄上的紅暈之後。
「啊……不過呢,還希望讓我能夠生兒育女。」
「……」
+
「……」
延續沉默的原因是不同,她不安地坐在會議室內,Giotto說是去辦些事情後再回來,放任她一人,也只能添添茶水,無聊地與眼前的校長半身雕像乾瞪眼。
空調溫度太低了…
單薄的制服加穿羊毛背心也沒溫暖多少嘛。
如果再等下去,大概會睡著吧。
鬆緊著掌,覺得有點兒彆扭…
「真是夠了啦!為什麼老是給我添這種麻煩啦!」
會議室傳來抱怨的聲音,最後與開門聲並起的是來人無奈的長嘆,看到髑髏時勉強勾動溫柔的笑,是只與Giotto長得相似,但個性完全不像的老大,澤田綱吉。
「那個啊……我先向妳道歉,Giotto仗著跟我血緣關係就老愛添我麻煩,這次他煩到妳真對不起。」他搔著髮,大力搖首,
「雖、雖然他很胡來啦,但這應該是為妳著想的。」
只是常常會感受不到。她至少從他再來的厭惡視線瞭解真相。
「那,今日就歡迎妳在校內了,好險有完成這個任務……」不然不被Giotto給整死嘛,安了一顆心的澤田綱吉總算有了輕鬆的笑。
兩個人真的只有長得像而已……老大的笑容比較親切,暖和人心。
「只是啊……我也不曉得Giotto真正目的,妳小心些喔,那個……我真笨,沒問妳名字。」
「庫洛姆髑髏。」
「髑髏,妳好,我是澤田綱吉,因為你們學校的六道骸常找我麻煩,與他親近的妳我自然就知道妳的存在了。」
「……」該說丟臉嗎?
為什麼在叫名字時就如出一轍?
胸口,差點心臟跳出來了。
「那為什麼會找上妳啊?」
「他說要本命巧克力。」
「那妳要給他嗎?」簡直亂來嘛。綱吉心裡哀哉一聲。
「我盡力用心型去彌補他要的『本命』了。」
真是聰明。
「那個老大……」她怯怯地伸出只手,握住他的手。
…………………老大?
澤田綱吉只意會到這件事。
+
已經沒有那麼炎熱了,只是微風拂來還是含著溫度包著溼氣,令人不適的另一種刑罰一起,男生的鈕釦早已解開兩三顆,女生盤起頭髮以一隻筆隨意簪住,畢竟一頭長髮批在背上像是毛毯,後勁是特別強烈。
上課下課都安然無恙,午餐時間Giotto便出現一起吃過飯後又離開了,再兩節下來是快到放學時間。
Giotto到底想幹麻……
巧克力擺在書包內也沒有拿出來,他每次來去都像狂風,彷彿忘記她為何來此的真正原因。
習慣性支著下顎向窗外看,益發清藍的天空始終未有一絲烏雲從遠方飄盪而來,風微動、雲微動,不易查見、也不用驚擾,這般輕微的動靜恰好讓她感到放鬆。
只是微熱的溫度始終盤旋不去,升起一點焦慮早已是在出會議室前的事,所以終歸熱夏確實是推託之辭。
她握住澤田綱吉的手,其實沒有什麼變化,啊…感到安心不少倒是真的,有點像是父親的寬容與溫柔。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會這麼彆扭呢……
「那個,髑髏同學。」
兩三位女學生發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湊近她的位子,隨意扯鄰近椅子一坐,好奇的耳朵都豎起了。於是開始興奮問話。
「吶,髑髏同學,妳今天一定有準備什麼吧?」
「……有。」
「哇,果然,那是要送給誰的呢?」
「……Giotto。」
「噗呼,果然。」
「果然?」
「沒、沒有啦,妳真幸福啊,那位學長為了躲巧克力費盡多少工夫想閃躲我們呢,今天他牽著妳出現真嚇著我們了呢。」
「啊,其實也沒多嚇到啦。」
「因為妳初次來這裡,雖然快放學了,但有問題歡迎問我們,我們是朋友嘛。」
「總之我們先走了,上課前去廁所一下是女性慣例呢。」
如龍捲風般掃盪而過,丟了一堆不清不楚的疑團。
送Giotto巧克力有那麼聲勢浩大、驚為天人嗎?為什麼她們眼裡表達的信號與她想像的相差甚大?
她看著雙手,忍不住隱隱笑意。
「是朋友呢…」
+
睡意湧至意識邊緣,視線罩上一層薄膜,聲音有如在水中糊開,一對漸漸下沉的眼皮支撐在勉強不被發現的界線處,羽睫若似簾子輕盈輕晃。
她撐起腰桿,那隻原來在手中的筆早已平躺桌面,無心再拾起的她就順著頸子的動作由左向右視線徘徊每個學子的狀況。
前排的學生真厲害,專注於老師與手中筆記呢……
不少人與她一樣撐著死眼皮,雙肘支著桌面托顎,連乾瞪時鐘也缺乏精力。
不管哪間學校,上起課來都差不多,無聊的事就是無聊呢…
有沒有一點有趣的事呢…
她看了手錶一眼,稍稍驚喜,原來再十分鐘就放學了呢。
「好,那麼我們今天課上到這裡。」
「……?」
她疑惑地再次確認時間,鐘聲也沒有響,老師卻已經宣佈下課,這是怎麼回事?
她轉向後頭竊聲向睡意全消的女同學詢問這個奇怪的現象,女同學指著開始有點雜音的廣播器。
『喂、喂,試音…喂綱吉成功了嗎?』
『已經on了啦!別拿麥克風對我講話啦!』
……Giotto與老大。
大概滿是吐嘈的心聲一致發起了。
『咱代表咱們學生會長綱吉老大發話,難得暑假嘛,今天又是七夕,特意向學校請示留個十分鐘給我們慶祝下。
話到這裡,十分鐘內大家應該也不曉得要幹麻吧?』
『Giotto你在幹麻啦!跟原定說的不一樣啊!』
聽見一旁綱吉焦急的吶喊,Giotto繼續說下去:
『那就請大家助我拿到我最想要拿到的本命巧克力吧!
時限十分鐘,請大家將今天我牽的女孩子送到我這裡吧!』
────因為妳是自己入賊窟的,雖然不只三窟給妳躲,只不過每個窟的出口都指向我。
腦袋有如響起對戰開始的敲鈴聲的同時,她亦想到這句話的意義。
手裡遭到鄰近同學一扯,被迫握住掛在桌旁的書包,後座的同學雙手用力往她的背一推,踉蹌幾步。
「快去啊!我們都會助妳成功的!」
什、什麼?
無知踏出第一步後,向前看的道路有如地獄般,隻隻手架好動作打算將她推出去,嚥了嚥唾液,第二發用力推前。
「快點啊,Giotto可在等妳呢!只有十分鐘啊!」
「難得他肯收啊!」
「加油啊────!」
「咱們這些朋友挺妳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有時間可以吶喊的話就好了呢。
突然笑容又勾起。
為什麼這種感覺真不錯呢?
+
整個人被一把把推去大概不計數,一路上她不斷想這些人究竟是怎麼這麼有秩序的一步步誘她去啊?還是該說Giotto的人脈到底有多廣呢……
氣息紊亂,雙腳終於踏上最後的樓梯,最後一個推她的人說人就屋頂,催促她快上去。
什麼人啊……是魔王吧?
她直想吐嘈,肩子震一下將書包背好,整穩步伐踏上階梯,不安地撫上門把。
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呢?
不是只是昨天初識嗎?
種種疑問梗在喉嚨,打算等會一併詢問後,旋開門把。
「………好涼。」
陣風朝她吹拂,奔跑後的汗水與燥熱接觸到這陣陣清涼,舒緩了充斥疑惑與不安的想法,眨了幾次眼,倚靠在鐵絲網的魔王走出陰影處,彷彿與陽光對等的存在,燦金髮絲拂動,天空藍的眼珠蘊含著光澤,笑容輕淺。
向她走來的姿態輕鬆,卻讓她有點壓力,拿書包擋前抱住。
魔、魔王,真的是魔王…她緊抿嘴,不敢作聲。
他湊近她,走到她身畔,一只大手拍撫她的髮。
………?
「妳還怕我吃了妳啊?放心,我很懂得尊重異性的。」同性就不會了。言下之意。
「呃……抱歉,誤解你。」
「不怪妳喔,這很正常。」因為他故意的。
她嘆息。
可以瞭解為什麼澤田老大會對這個大麻煩感到無奈了。
做事總是衝得很快,但一看見他的神態就覺得這也沒什麼了。
覷一眼,被風吹得舒服地瞇起眼,惹了一身事後他也不顯得疲憊。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對了,時間快到了,我的本命巧克力呢?」他的眼珠直瞧著她的書包看。
她拉開書包的夾鍊,發現巧克力盒被她一路上衝撞而凹了兩三個角,加上經過她剛才緊抱胸前而變形。
「這個……變得很扭曲呢。」苦奈下她將巧克力抽出,撇開視線不敢看這人的表情。
「真有趣的型態。」
嗚!
「不過我還是很喜歡,謝謝妳。」
「……不客氣。」
鬆了一口氣,他肯收下還道謝,沒想到送巧克力的感覺還挺好的,總算沒白費家裡一堆報廢的巧克力了。
「妳今天應該交到不少朋友吧?」他咬下巧克力,手指隨意旋著校舍。
「你……是為了我嗎?」
「當然,妳以為我真的為了躲七夕才這麼做的嗎?」
「……」
「不過妳猜得沒錯,我當然也有這個打算。」
「………………………」
「不過啊,我是真的擔心妳啦,被眾人擁著加油的感覺很夠朋友吧,大家都認識妳了,也都很挺妳喔。」他戛戛笑著,清脆的笑聲,
「挺妳不顧一切為我送『本命巧克力』。」
這人果真欠打。
笑得益發燦爛,滿懷愉悅的壞心眼。
────雖然他很胡來啦,但這應該是為妳著想的。
如果這時候胸口還發熱,那會是反將一軍的好事吧?
她走到門口,握住門把,如同昨日午後溫暖柔和的陽光灑落半邊的臉,淺淺笑意勾動得清晰。
「那就當本命巧克力吧,謝謝Giotto學長。」
留下錯愕的一人。
如果這時候胸口還會發燙,代表這局勢有點扭轉。
不滿地嘟起嘴,咬下巧克力。
Fin.
這裡是、應該是遲到的七夕賀文。
幾百年沒寫過賀文這東西。
原來只有二千字左右,想到最近老是寫短文很對不起大家(與自己),於是拉長。
然後,就不知是我的一直寫、一直寫,看到時間是凌晨兩點(而且還沒寫完)。
前幾次寫的初髑都偏悲,這下想說來點甜味,於是用學園設定了。
這個西批難發揮啊(搔),請見諒ˇ
在這裡也感謝一些桑們對小的以前所寫初髑的支持(鞠)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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