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PH英/灣、ALL灣
    此回裡主英/灣,些許耀灣、英/港
》 請勿嚴肅看待,此為同人
》 筆下角色個性若不適應請迴避,因為是以個人觀點與我想要的文感才這麼設定的,不適者務必迴避。







 啪啪噠噠的,
 很吵的,妳說。

 那像妳起舞時那個腳尖,踮起…
 很美,他卻說不出口。

05.


 繚繞著輕盈舒朗的氣息,藉著月光鋪設的道路綿延來到窗前,小檯子上那花苞待放的小盆栽耀眼地閃爍晶瑩光輝──是台.灣不久前灑過水的緣故吧。

 他撫弄著嫩誘綠葉,枝稀葉薄別有一番風味,上頭的櫻色花苞輕淡花香已先行洩露了春季的芬芳,彷彿是細緻棉紗點過鼻尖的俏皮氣息,一瞬之間隱匿月光下而無跡無蹤。

 微吁,想將溫熱燥動的肺葉那不舒坦一併吹離。亞瑟認為目前的體溫有些高,或許是這塊副熱帶過於潮濕炎熱,他不適應這股黏膩的海風。

 但,實在原因他壓根子是不願承認,像個好奇又害羞的青少年,觸及自己尊嚴的底線便會趕緊縮回腳步,但好奇心又令他一再觸碰禁忌地帶。矛盾的人。


 同步,他用著不自覺膽怯試探著稱不上疙瘩的回憶項目,他確實有「試圖要」想起微醺醉紅的那日,舞台背景是戰後殘破的劇院,仍看出一再修復、一再破壞的痕跡,真正顯眼的也非是那耀眼的鎂光燈,他看著一名舞姬。

 夜墨的柔軟絲綢上簪著冷梅,桃色的身段飄動,一曲不知名的調子用她輕微乾啞的聲音唱出而令人心愁。抿嘴笑意與胭脂紅巧妙地嬌魅而像在掩飾些什麼,半歛著眸讓焦距模糊化,因此她那漂亮的兩潭深邃的湖裡無法倒映他。

 她舞了許久,時間不影響曲調的長短,宛若是首斷不了的細線,牽連勾勒起他的心。


 ──正視我吧。


 他趁著酒意濃烈,帶著半吊子的意識扯住她細弱的手,接著、接著──




 「英.國先生,您還沒清醒是嗎?」

 耳際傳來台.灣漠然、對他築起高牆與架起精密防鎖線,但這又讓他心生一震。
 那日強烈的意念再次回到心頭上,構圖成危險荊棘的玫瑰,不…更像臘梅。


 「……有點像港君…送的茶點……」
 「因為這也是港哥哥送我的,粉有些多,若茶不夠請讓我為您斟上。」

 「總覺得快能理解為什麼妳這麼冷淡的原因…」他說著,因何種情緒的顫慄他不清楚,但他卻為這高亢的發顫影響了腦海的思緒,將茶水飲盡,遞出。她伸手,接下。指腹輕柔的動作也像舞蹈般,她與他的手指不經意地觸動到了。

 不介意的雙方以眼神互動交替訊息,毫無意義的目光,而話題卻因這無意義的眼神會談而停止了。


 首是她半斂起眸子,笑意無端生起。

 他與她只有一面之緣,他卻能清楚她的笑容──不稱愁、不稱樂也不稱具意義。
 因為,她和他一樣。
 哪裡一樣?
 這一點他不可能去想起,他知道,但是什麼他不去想──單就這點而言,他和她不盡相同。



 「我…是有點恨打贏二次戰爭的你們,同時也為束縛脫離而鬆口氣,我很矛盾。自此和菊哥哥有些距離,幸好今日…我們還是一家人,菊哥哥、小香、勇洙哥……原諒我的突然,我很開心…」

 「不過好像也不是那麼開心嘛。」他口氣的上揚像輕蔑,無心造就,但帶不同於敵意的反抗意識的雙方對此不會因此讓它成為芥蒂。

 「呵…這如同您不想觸及的瘡疤,您所想到的也是我不願去想的,但與其說結了疤…不如說它從沒止血。」

 「愈來愈冷淡,說因為『逆來順受』過於淺白但也是真切的形容,像能明白妳對我特別冷淡的原因,但總結心裡的疙瘩,不如還是說我不清楚吧…」


 會那麼想親近她,他不認為單純因為她與港君的氣質相似的緣故,為什麼呢?答案就在心口上,如何觸碰它卻很模稜兩可。



 「陸地與陸地之間有著緊實的連結,理論上是地下的熱對流將板塊分離了,但我卻覺得是陸與陸像叛逆期的孩子,只想從根源脫離,然而時間一久了,又深感寂寞,便於是開始擁抱他人,強迫性地────」

 她將一塊餅折半,再折半,碎屑與殘塊四落於青瓷盤面上,環繞著折半的餅旁。
 鑲滾的黑鑽此刻些許妖異地睨視,唇齒上下吐出了四字,輕言無聲:


 ──就如同您。



 他忍俊不住笑了。

 好個乖戾的女孩啊,果然她是一點也不喜歡他的,也對,畢竟他可能也不怎麼喜歡她。這種相當的循環模式會令他鬆了口氣。


 「小香最終也會離開您,因為他也只是您借來的親人,您覺得小香與您的連繫淺薄至極,您想留住他,但他還是會離開您…」
 「日期也會快到了吧…歸還親人的日子。」她的思緒有點恍惚,瞳子因倒映著月光而閃爍。


 所言甚是,這番話由她點破而不是他本人反而會更讓他輕鬆。
 他還是覺得疼痛,那道傷口又被劃開了。
 他沒有生氣,他認為這沒有必要。



 「是有那麼為此…煩躁,下午去找港君還被回絕了呢。」他苦笑,特意將眼角笑瞇了。
 「是講了什麼呢?」


 『我想,有些事是正在改變的。』
 『抱歉,我和灣姐確實不盡相同。』


 「所以才會有那句『等會要去看阿爾有沒有對台.灣做壞事好讓我罵他啊…』啊…這真是意外,小香……」她露出釋然的笑,第一次戛戛笑出聲音。

 他疑惑,啃咬圓餅,端看她此刻純樸的笑容讓他覺得與她的距離近了幾分。


 「那…是什麼原因?」

 「『總覺得愁悵,卻又不怎麼當一回事。』這是小香對我說的,我問他是否想要自由呢?而這回答便是個提示。」

 他想,進入了意識潮流中,然後將氣氛化為平衡點,成為與屋外平等的末冬初春之夜。



 自由…多麼令人難受的字詞,但這是正確的。『自由』會將所有國家引導到正確方向,有得必有失,那又造就了另一番血腥與情感的交戰,迂迴點說自由與戰爭是一體兩面的。


 ─已經不是小孩,也不是你的弟弟,即刻起我要從你那裏獨立。
 ─怎麼可能…開得了鎗…
 ─都長得,這麼大了啊……

 美.國,阿爾…儘管他們目前對話尚稱順暢,但他仍忘懷不了他的獨.立.宣.言。
 他因自由失去了一個又一個親人,假的…親人,到此是連港君都會遠離而去。
 他承認他的過錯,畢竟是他將這些關係撕裂,假裝置入,假裝自己也可以的。


 王耀,也是個可憐的人,彷彿整個人將要分崩離析了一樣。
 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將港君還給王耀。


 『總覺得愁悵,又不怎麼當一回事。』

 港君,果然還是不原諒他的吧,因為他也讓王耀痛苦萬分。
 去詢問港君吧,然後,就讓他自由吧…



 「可以的話,想再真切地擁抱他,一次。」他的心防已全然卸下,流露出的神色脆弱到她都能輕易地擊碎,然而她沒有,明明是最佳的反抗機會。

 「呵呵…原來我這份猜測真的嵌進了鎖孔,您現在的神情已經導致情過於文了,這樣可是會失去真切熱誠的讀者喔。」


 「真是壞心的妖精之眼啊,怎麼這麼容易看透我呢?不過,在妳眼底之下的猜測邏輯也是建立於『親子』之上吧,吶…菊君、港君、勇洙君……還有,耀君。」


 反擊,同時也為了她。
 她從不提及關係最親近的人,兄長的王耀。
 這是為了她,也希望因此能接近她。
 他會希望親近她,而非佔有她,一定是因為她聰穎且,孤獨的緣故吧。



 「唯有在您面前,我才起反抗之心,呵…知道的,我會跳舞給大家看,但只有您不同…」


 這是在挑釁是吧?他想,沒回應。


 「就因為是您,所以我無須替自己畫上妝與笑容對吧?」


 他不能回應。


 「所以,矛盾的英.國…亞瑟先生,我只能用上最裸露的漠然,只為您…舞上一曲。」

 征然,他看著無端落於桌面的水珠。




 她突然摘去了一慣的防備,用力地撲落了他,墨髮輕撩著他的胸口,啜泣聲與蛙鳴交錯。這名舞姬因哭泣而緩緩顫抖。

 他拍撫著那朵曾簪著冷梅的髮,他盡力地不爬起身,讓胸口的眼淚匯聚並滲入,那麼或許她的悲傷就會被他藏起來了,然後讓她再也找不到。



 ─哥哥、耀哥哥!

 她不責備整件事的開端與結果,因為我們都是孤獨又叛逆的小孩。
 對於仍不肯回歸祖國的她;對於跟隨「自由」的她,依然是不肯諒解的是吧?

 已經回不去了。

 ─哪有這回事,我是你們的灣妹喔。

 這是根深蒂固的啊。
 耀哥哥…





 哭泣會讓人忘記時的定義,他安靜地聆聽脆弱的哭泣聲,燈突然熄了,銀月的光芒筆直地照進了屋內。

 她從他的胸口探出腫紅迷濛的雙眸,直視著他,他回應著這樣的視線。
 接著,他輕柔地吻上的唇瓣,她也回應了這樣的輕吻。


 夜晚吹拂的海風突然變得紅熱,他們在心底責備著無辜的海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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