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tama二次衍生創作
》3Z學園 沖神 / 微土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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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子……你是幾年沒回來了?」
神樂支著傘遮陽,看著傳聞中沖田姐弟的幼時住所,屋子整修就得耗費不少心力與錢財,昨晚誰告訴她這只要再整理個大半天就行的?
「忘了。」沖田總悟提著簡單的打掃工具進屋。
又裝模作樣的。神樂這次大發慈悲沒拆穿。
神樂跨步進門前,突地有點惶恐,屋子破是破,但總歸是沖田家,她該用免錢打掃工的心態,亦或是沖田家兒子交往兩年對象的心態進去呢?
不管怎樣,要矜持、要可愛漂亮、要溫婉可人,像個女孩子點應該比較容易討人喜歡,幸好可愛漂亮她天生具備,其他的可以演一演。
「……」沖田總悟擰抹布,再次覷向杵在門口一腳懸空的神樂,看她四五回,每回表情都不一樣,不知又想到哪邊去了。
「抖S,我就直接問你吧,三葉姐喜歡怎樣的女孩阿魯!」神樂急走向他,湊到他耳邊細語。
「我姐是異性戀,還有這裡沒其他人,妳不用講悄悄話。」
「不是啦,嗯……那個……」神樂低首,羞怯又尷尬地小聲解釋:「第一次來你家,我、我想留個好印象……」
沖田總悟琢磨了會她的想法才意會到,哭笑不得,這腦袋瓜怎麼轉的,沖田三葉去世,她還認真地想給人有個好印象。
「妳多琢磨點怎麼給我好印象比較重要。」
「哼!你就算了吧!」
神樂看出對方沒打算說的意思,氣撲撲地不再說話,抓條抹布打掃屋子。
沖田總悟蹲著看她生氣的模樣,不停在叨唸什麼。
帶了人回家,帶了她回家。
這個冰冷寂寥的家,許久沒染上如此溫暖的色彩,一點點地渲染著殘破的房舍,他想起以前常抱著沖田三葉的腿撒嬌、坐在緣廊一起吃西瓜、沖田三葉幫他量身高……
這些的曾經,往後卻沒有她了。
真是遺憾,他還真想看著沖田三葉與神樂相見,聊著閒事,一起笑。
沖田總悟逼回眼角濕意,起身走去親吻那殷紅唇瓣,又再嘴角臉頰輕輕落吻,笑道:「擔心什麼?反正妳也看不見自己的缺點。」
神樂瞪大眼,臉微紅,要出聲回罵幾句,又被堵住口。
「我姐不會不喜歡妳的,我們姐弟很有默契,不信我等會帶妳去找她,如果妳還想留好印象,妳還有點時間思考。」他拍拍她的臉頰,回頭繼續打掃。
「……」她安心了點。
半晌,洗著抹布到一半,琢磨了下那句話,接著心律不整地將整桶髒水給掀了。
+
午後時分,夕陽斜照,將田地與山頭鍍了一層暖黃色,兩道並行的影子斜長地貼行泥石路上,踩踏石子的聲音格外響亮。
泥石路是昨晚提燈行走的那條路,筆直地延伸至山下,昨晚只走了一小段便返回了,而現在兩人走得離主街有好段距離。
兩人打算上山探望沖田三葉。
神樂想像著兩年前送著沖田三葉的骨灰上山埋葬的沖田總悟,一步一步地走在這條路上,而今復行,她忍不住牽住他的手。
他總會習慣地彎起手指,回握住她的。
意料之外的,反而是她的手比較冰涼。
她抓著相機對著牽著的手按下快門。
一路上山無語,神樂對著恬靜安然的景色拍照,兩人上山花了點時間,所幸是在半山腰處而非山頂,地處隱密,能遙望山下。
山間冷風吹起髮絲,些許刺骨的寒意與夕陽的微暖複雜地揉合一塊。
眼前直立的墓碑彷彿是沖田三葉正凝望著她的家鄉,而她的家人望著那如夢似幻的清透背影。
神樂回想起在相片中所看到的女人,不管哪張,都能看到她溫柔的笑意。
沖田總悟伸手擦了擦墓碑的灰土,神樂愣了下,將準備的供品擺上。
接著,他們各自對三葉說著悄悄話。
沖田總悟先行結束,退了一步,皺眉看著神樂,心想講那麼久,八成是在告狀。
眼角注意到神樂擺在一旁的底片機,遲疑了會,將相機拿起,上頭貼著神樂前陣子買的小兔子貼紙,像在宣告所有物似的。
確實,相機早已易主。
「喂,你不會又想丟了它吧!要丟了我跟你沒完阿魯!」神樂不知何時結束悄悄話時間,不悅地搶過相機,護崽子般地抱著。
他記得她說過是去舊物店找的,他總覺得奇怪,為什麼偏偏會找到這台相機,問道:「妳為什麼會去舊物店?」
「咦?嗯……路上遇到十四,他跟我說巷裡有家店挺有趣的,我就去看了阿魯,你怎麼一直問這事?」
「我姐之前用過這台相機,我才挺奇怪它怎麼會在妳手裡……原來如此,他還真多管閒事,還管那麼多年。」沖田總悟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讓神樂在那麼多商品中就剛好找到相機的,目的為何,多半是確認他的狀態吧,當什麼偷偷關心的大哥,別噁心他了。
「你在說什麼?」神樂不解,對眼前那張嘲諷臉按快門。
「沒,在想……妳們兩個這點挺像,姐姐以前也挺愛拍個沒完,所以我厭棄它是理所當然。」沖田總悟越說越不爽被擠在後位。
「這麼沒肚量的話,你也能說得理直氣狀阿魯!」
「哼。」
神樂朝那臭臉再拍上一張,笑了起來:「三葉姐喜歡的人事物,她都拍了起來,回憶能被紀錄起來,讓你知道她多喜歡你,還吃什麼醋?」
「……過來。」沖田總悟拿出手機,按出相機功能,前置鏡頭對準兩人,螢幕出現一個滿臉困惑和一個仍有點臭臉的青少年。
「你幹麻呀?」神樂不明所以,仍對著螢幕整理起儀容。
「拍照,開始了啊。」
他舉著相機,各自站好位置,按下快門。
「噗嗤,妳笑得像傻子。」沖田總悟看了眼相片,沒給神樂看,走去將手機放在墓碑前。
「你……」
「不是妳說的嗎?拍了喜歡的人事物,讓她知道。」
「……」
「天快黑了,走吧。」
他拉著她的手,動作略有生硬,讓她樂得笑個沒完。
+
「真抱歉,麻煩你這麼晚還要陪我找東西……」
沖田三葉一臉慚愧,一盞燈籠暖暖地映照清麗面容,蒼白膚色顯得溫潤。
旁邊刻意慢上許多的土方十四郎不自在地撇過頭,道:「妳身體不好,還老跑山上,下次別這樣了。」
「呵呵,好的。」沖田三葉笑呵呵的。
「……」一定沒認真聽進去。
黑夜裡,一條通往山上的路沒有路燈,只有一盞提燈,晚風撲面而來,土方十四郎見沖田三葉穿得單薄,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脫給她的,怕她受寒又生病。
「我去幫妳找,妳回屋裡去,別讓總悟擔心。」
「那地方不好說,我不要緊的,謝謝你。」沖田三葉意會他的擔心,猶疑了會,往他湊近幾分,「要勞煩你幫我擋點風了。」
土方十四郎嗅聞到剛洗澡完的香氣,動作僵硬。
手上提式燈籠一擺一擺的,不一致的腳步聲、淺淺的呼吸聲,像是世界只剩他們兩個人似的。
他忽然想起這地方莫名出現的儀式,更是不自在,搖搖頭甩開綺思,道:「腳步快點吧。」
雖然他是快了,但她因病弱所以始終難以跟上,落了一段距離,注意到時,她氣喘噓噓地跟著,他心裡一陣後悔與焦慮,走去她面前,背對著蹲下。
「不用,那個……走慢點就行的……」沖田三葉喘著氣,臉紅著。
「上來,我揹著比較快,走太快讓妳走丟了,還得找多麻煩。」
「那……麻煩你了……」她遲疑地趴上寬大的背,始終沒說這麼筆直的路要怎麼走丟,說了一定惹他惱羞。
「抱好,別掉了。」
她小心翼翼地環過他的頸,感受從背部傳來的溫度,讓她覺得溫暖許多。
他腳步極快地背著她走過一路上山,在她的指揮下來到半山腰的壁邊,周圍草木橫生,卻在此處剛好能看見山下景色,天空星辰。
沖田三葉被放了下來,慢步走去壁邊,望著山下:「若我死了,想葬在這裡,風景好。」
「……說什麼傻話。」土方十四郎走去他身邊,目光掃了周圍,嗤聲道:「風景也沒多好。」
「記得我死了再跟小總說喔,讓他帶我來這裡。」
「……」
「唉,小總……」她的嘆息盡是不捨與憂心。
「他是個男人,別太溺愛他了,妳不用替他想那麼多,我會幫忙看著的。」他突然意識到講了什麼,臉紅著咳了聲掩飾:「咳,還有近藤。」
「呵呵,好的。」她笑瞇了眼。
「……妳、妳東西找到沒?找到該回去了。」他搔搔頭,煩這亂七八糟的心緒,趕著催促。
「啊……嗯!」沖田三葉從一旁找出布包,打開拿出相機。
「啊?這破東西天亮再來找就好了。」
「什麼話呢!你難得送的禮物!」
「……哎,算了,快點回去吧,妳家小總又要罵我帶妳到處走了。」
他再度背對蹲下,這次她倒沒想著拒絕,乖巧地讓人背。
「相機嗑著我了,拿走點。」
聞言,她是移走了,但那雙摟著的手同樣拿走了,顯然是無法兩全。
「嘖,相機掛我脖子,下山路陡,妳沒抱穩小心摔個四腳朝天。」
「噗……好的。」
「不要笑!」
惱羞成怒。
+
土方十四郎站在墓碑旁,遙望兩人下山的模樣。
「那小女生挺適合總悟的。」
「老實說,我也沒想到,在那麼多雜物中,那小女生真的挑了那相機。」
「……」
「雖然不知道總悟和神樂跟妳說了什麼,但妳想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他靜靜抽了根菸後,輕笑道:「總之,我沒食言。」
轉身下山。
FIN.*
完結撒花(不你還有番外)!
聽著倉木麻衣的渡月橋時,就會開啟魔招,咻咻咻地很有感覺的寫,很帶感耶寫這場景的時候。
舊版和新版內容看著很不同,不過其中只是暗藏很多舊版寫得太明白的事,曖昧點比較有遐想空間(誤)。
本沒想寫太多土葉的,最後覺得還是讓他們收尾比較合,之前拿掉土葉CP,希望不要突然雷到客倌們(跪)。
番外就不會公開了喔~請洽實體本!感謝您一直看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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