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介紹:
一段段簡短故事,半連貫的故事,每篇視角人物不盡相同。
角色目前出場,森野明、宮知荻生、上遠原
晴天。
陰天。
雨天。
怎麼形容今天的天氣,只能說這大致上是,介於三者之間的天氣。
上遠原提著shopping bag,滿滿的雜物沉在布鞋上以免膀子酸痛,也能防止購物袋弄髒。
現在動彈不得的原因,是這般變幻多端的天空導致。
出門去買點東西,決定時是個大晴天,外頭還有一點悶熱;踏進超市自動門時,便發現已經下起傾盆大雨;現在買完東西出來,稍稍探出頭,頭髮被延著屋頂滴下的水沾濕了幾處,視線朝上看了一下天空的狀況,天空的顏色不稱陰天,但也不算晴天,雨滴不多但砸上皮膚還是有點疼。
感覺我一衝出去就會下起豪雨。
原就這麼盤旋在「要等待這場雨停止再回家」,還是「打開車座拿出雨衣套住購物袋,自己淋溼回家」,動彈不得的原因最主要是在思考要選擇哪個方案。
這場雨似乎會下得很急很短,快要午刻的指針,他其實也不急著做什麼,但就是不大願意在這邊空耗時間,還是應該趕快回家……
────『連這點魄力都拿不出來,我不想跟這種男人結婚。』
未婚妻就這麼成為「前」未婚妻。
原陷入厭惡自己的漩渦,因為小本說得沒錯,他就是什麼魄力都拿不出來,明明就有個能使兩人幸福的工作前程擺在他面前,他卻退縮了。
若是前進了,或許遇上讓人更難以釋懷的事,儘管一路走來風波不大,但是周圍的朋友、同事,無論成功與否,都曾經有著難受的遭遇,面容變得成熟、眼神變得深邃且費解,個個走入他不願深知的世界。
到時候會不會失去初衷呢?他擔心這點,甚至連珍惜都遺忘,忘了小本……他光想像就快哭了,不願意、不願意。
但是坦白告訴小本這樣的想法,說不定又會說一句「軟弱」,那他就沒有勇氣再抬頭向她說話了。
「────白癡荻生!」
突然一句暴怒的聲音,讓原嚇得睜直了眼。
原身後的兩名青年用手抱著一堆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剛才怒罵的聲音是出自其中一名聲音沉穩好聽的男性,那名墨髮青年沒有注意到原睜直眼盯上他們的異狀,繼續罵下去:
「我想說你來超商是要買生活用品,請我陪你出來拿東西,沒想到你居然以為這裡有賣吉他?你是白癡嗎!」
……是挺白癡的沒錯。
「我也不是這麼白癡的,你看,我也買了衛生棉呢。」
「……答非所問,算了,我先問為什麼要買這東西?」
「因為我女朋友如果來我家住,如果遇上不能那個的原因,要是沒這個會很傷腦筋。」
有一點不純潔的隱因。原聽了有點害羞,雖然曾快邁入婚姻。
「媽的你這傢伙有夠髒,我不想睡在你家的床上。」
「哈哈哈……不只床上喔!森野先生就不要這麼介意嘛,我們都是男人,大不了你女友來我可以讓一天。」
……夠了這兩個人快點出去啦。
「咦,這純情大少爺臉紅了喔!」嚷嚷衛生棉的栗髮青年看向原,「喂喂,你也是男人啊,跟我們一起熱烈討論……痛!」青年遭到重擊,暫時不能多話。
被喚森野的墨髮青年搔搔首,向原致歉,少了罵人的威嚴,原聽清楚他沉穩的音調與原先的氣質。他們說到吉他,對呢……這個氣質就像是玩音樂的人。
「沒、沒關係,像我這種男人就沒辦法大聲講這種話……所以連未婚妻都拋棄我。」原又開始自我厭惡,沉首。
為什麼要對陌生人抱怨這個啊,家醜外揚了,太沒用了。
「真沒用耶。」森野一句重重壓垮了原僅剩不多的尊嚴,「反正逃避歸逃避嘛,到頭來也只是拐個彎再來接受吧?你應該心裡也有數吧,你會怎麼做,這點早在選擇時就已經確定了,你只是在害怕罷了。」
「……」原睜著眼,不曉得該如何解釋這種突然間輕鬆許多的心情。
「森野先生的話好傷人喔,對了!我是荻生喔!請多指教。」恢復意識的栗髮青年再度插話,大力拍打原的背,像是無形的推力向他該往的方向。
「兩位是吉他手嗎?」原露出久違的笑容,他挺意外的,小本說他的笑容很溫和、很真心的為某件事而笑。
會露出笑容,是不是因為找回那一點自信了呢?原感覺胸臆彷彿充滿雨後天晴的正面能量。
「森野先生是職業的,我是徒弟。」
「什麼弦都還沒學會就想買好的吉他,我光吐槽都來不及。」森野嘆了口氣。
「學吉他啊……如果可以像森野先生這樣,我能像您學習嗎?」原想起吉他的形狀,就像森野整個人,成熟的思維、沉穩的氣質,原也想向成熟邁入一步。
「不要每個都您您您的,何況荻生年紀還大我一歲啊!」森野不愉快地嘆道。
「咦?森野先生……幾歲?」
「看起來像幾歲?」荻生好奇而問。
「……很穩重的,二十七歲?」憑心而論。
森野不顧天氣好壞,已經跨坐到機車座位上,鑰匙插孔,帶上安全帽,發動之刻瞪了荻生與原一眼,便騎遠了。
森野先生呀,才二十三歲喔。荻生搖搖頭,之後當然坐上原的機車,叫原載他回去。
fin.
五月全面翻修過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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