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灣、all灣
  此篇主為英子香(昔日)、英香、英子米(昔日)。
》 請勿嚴肅看待。
》 角色個性為個人主觀,不適者務必上一頁啊。






  只要能想著對方,就能明白,
  甚至是微不足道的,

  於小小的你輕輕地踮起腳尖。


 

09.


 ─那曾是誰與誰的笑聲呢?─

 戛戛的清脆笑聲在模糊的氤氳中轉作空鳴的天籟,輾轉成為天堂之門中天使高頌的音域。如此甜美、純質,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為夢境裡的虛幻、真實中的渴求。

 不復回的日子、不經意渡過的日子、不曾珍惜的日子。
 是他自己的錯,又再度釀成之錯,當發酵的原料錯誤,就是泉香酒冽也無法令人喜愛。

 吶、想啊,在紛亂又不斷向前的世紀中,他只能努力維持不變,因他已駐紮於高峰,只能將武器朝下等待攀爬者的攻勢。

 他感到無所適從,亦或說感到疲倦與迷惘。
 而小小的阿爾與港君為他找到,那破除罌粟花昏迷不醒的一線清晰,也為他尋得笑容的存在。


 阿爾弗雷德,那小小的手掌與屬於孩子的甜笑便是一種無聲無息的安慰,他能為他預留喘息的空間,雖然有些野性,但那是無比重要的存在。

 他的笑聲、他的單純、他因他離去時而露出的不滿…沒有任何猜忌與顧忌,心與心的貼近之近,也因此他植入了過多的親情,而將他拖進永劫之中。

 能逃離嗎?還是不能?
 他不懂的,甚至不了解為何事情的演變於此,究竟是鼓吹民.主.主義的法蘭西斯的錯,還是他本身過於固執且依賴的緣故?


 無法脫離的陰霾,接著再度籠罩──


 那必然是他的錯失了,他又遇上了類似的事,不盡相同,就本質定義上卻加深了他的傷口。

 是嗎?又是這樣嗎? 
 那些日子裡,又將成為難堪的痛楚,讓他再次深懼著背棄的分別。

 那就是99年的偽造文書,與港君的。


 ─但港君又如何想的呢?

 當他開始這麼思考時,早該清楚這名說話挾雜多國語言、寡言清慾的孩子已經長大了。長大的小孩子一心冀望於未來是掌握自己手中的,時刻也該到了。

 他們之間的差別也只有叛逆之別,但港君沉默下的目光卻更讓他抬不起頭來。想說什麼?─這令人哆嗦的張狂的提問。

 ─「我終於離開了你」嗎?
 ─「感謝一直以來的照顧」?

 太過膚錢的言辭是表層面的傷害,緬懷昔日是深層面的重傷,因此他始終選擇沉首,彷彿是墜落水面的月,被柔水所禁錮,並沉澱於奧藍底部,再不復甦。

 是何等的負面效應至此?他突然禁不住苦笑,看著夜之月並等待酒精慢慢地昇華,教嗆鼻的酒霧讓思緒矇矓醉倒。



 「亡羊補牢,未為遲也」,若真能替意識到並打算彌補的他做心理上的建設,他樂於去接受這句諺語。

 但,懂的錯過之後還有更多的歷練嗎?他不懂得如何低聲下氣,他總是習慣俯瞰四下,「日.不.落.帝.國」這傲慢的稱呼除了象徵帝.國的強大外,也有每塊殖.民.地每日處於英.國的輝映之下。

 那是微不足道、卻被重視的深的自尊與羞恥心。
 即使已經深刻體會到該道歉或該說些什麼的人是誰,即使他有多麼想說的話。

 他試著啟口,卻未有隻字片語從燒灼的咽喉中衝出,短暫地掙扎著,徒勞無功。


 嘆息。


 轉往注意著旁邊的台.灣細細的鼾聲與甜甜的笑意,小小的幸福令她睡得安穩,讓她又回到孩提時代般的甜之夢鄉中,煞是令人欽羡的小女孩。

 雖覆著冷漠的霜,卻會以舞蹈來表白,所懂不懂也罷,那就是弱小的她僅能做到的微薄抗議。他也就是受此影響才會…接近她的。她也深處民.主潮流中稍嫌不幸的雛鳥,正因如此,他想看她如何突破窘局。

 支離破碎的家、殘缺的依戀…無法預期的獨.立言之過早,王耀選擇了古老的漢.摩.拉比法典的解釋,雖殘酷無情,但這也是所有人的決擇。

 她仍試圖交談著,仍有些憎恨,仍為了彌補而行動。為了在上司與親情中求得平衡,她只剩舞蹈了,於是成為舞姬。


 仍覺得不可思議,他想,她諷刺性的言語與冷僻的舞步意外地安定了他的想法。


 ─因為,英.國先生您是個矛盾的人。
 ─就如同您。

 ─寂寞。




 叩門聲輕響,半敞的拉門墨色的身影沉默地佇立,是港君。他看了眼亞瑟手中的清酒,嘴角沉了幾分。


 「晚安,英.國先生,可以坐嗎?」
 「……晚、安,這裡是你家…」
 「睡不著嗎?」
 「……有點。」
 「嗯,但請別喝酒了,對身體不好。」
 「……對不起。」


 沉寂,沉靜,沉默,墜落的聲音卻一清二楚。
 噗、咚,直到連掙扎的聲再也令水面波瀾不起。

 對談在此刻突然成為迷宮,哪條的選擇能開啟對方的心房,哪條的路可以讓事情的走向更加精準。只要他能先坦然地目對他,一定就能…有所挽回吧。

 酒意襲來,撫額,昏沉的意識迷濛地、灼熱地回想起生日,不同年的生日,港君與阿爾都曾在他生日當天輕輕地親吻了他的額,因為他們都只是小孩子,沒有錢去買東西給他。


 ─卻是最棒的禮物。



 矮小的他們為了能送上禮物,

 阿爾踮起了腳尖,親吻,「Arthur、Arthur , Happy birthday.」,漾起甜美的笑。

 港君踮起了腳尖,細細地在他的額親吻了下,接著,「Happy birthday , Arthur.」,木然的頰子泛起些微害羞,笑了。

 ─「謝謝…」
 ─「謝謝…」



 胸口蔓延酸苦,甜蜜回憶侵蝕著心臟,滿溢的澀酸隨著血液的流動流向喉間,讓話語吐不出,讓淚充盈眼眶。

 他苦笑了幾聲。

 「怎麼了嗎?」
 「……想起了你們踮起腳尖那可愛的送禮樣貌。」指腹不穩地劃過額,他揚起苦澀的笑,「踮起腳尖…」


 抿嘴,強忍住即要潰決的淚意。

 踮起腳尖,瞻仰的弧度變得愈來愈高。
 踮起腳尖,成為時代中的一員。
 踮起腳尖,讓他再也握不住,珍惜不及。

 ─過得太快太快了…
 ─但是,

 ──固守的人,是他。



 「……英.國先生,有個問題我想問您。」港君始終面對著他,偶時斂下的眸此刻炯然好似在確定些什麼更怕錯失什麼,如夜的瞳仁鎮定地讓他險些逃避地垂首。


 不行。

 ─「都長得,這麼大了啊……」
 ─垂首,低吼。


 他頷首,意示繼續說下。


 「──您,是否…」他像喉嚨梗塞般,突地發不出聲,眉目糾結。他的難受明顯得讓他擔憂,甚而差點阻止他必須接下的話。


 不行。

 ─「我呀…果然還是選擇自.由…」

 看著,聽著。

 ─「Arthur」


 不能,低首。



 「……您,是否曾希望我留下來呢?」彷彿經了99年的疲憊,他說出了這句,簡短的話濃縮了99年。


 ─矛盾的人。
 ─你好像乖得不想讓人擁抱你呢。
 ─回去吧。
 ─我想有些事是正在改變的。

 幻燈片略略而過,盈滿回憶的印象管讓他終於流下淚來,面對著港君,他搖搖首,搖首─卻非低首。


 港君清秀的輪廓淺微地勾動,不明顯地張顯他的不安。

 ─為何搖頭呢?
 他感到陣陣羞恥與難過。


 亞瑟起了身,到了港君的身畔,宛若他還是一個小孩,溺愛地摸著他的頭。


 「只能說我是最矛盾的人了啊……」

 他不知道該如何坦白,於是,

 他擁抱了她,只能如同初見時。


 港君征然,他不懂亞瑟的意思,只是想到了昔日,他感覺兩行清淚從兩頰滑過,淚珠慢慢渲染了泛黃的回憶。


 留下。
 踮起腳尖。
 搖首,不可以…

 漸漸地,模糊的藍圖居然沒了英.國,卻在回首時看見亞瑟搖手向他道別,接著推了他一把。


 ─「你還是該走的…」
 彷彿是這麼說的。

 用寬鬆的袖擺拭過淚,港君笑開了。



 ──謝謝…亞瑟……




 被喚名的紳士輕闔眼眸,緩緩勾起從容又不捨的嘴角。

 「不客氣。」他說。





 灣半張的眸也終於闔上,露出心安的甜笑。

 聆聽著幕後花絮的輕快聲,她突然懷念起島上的梅,回去時寫封信並夾只梅送給耀哥哥吧。
 她盤算結束後,這些快樂的事。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跟小香說她既不是懷孕也不是被打啊…


 ─這只是要讓面攤的小香會不會因此吃起醋來啊,說不定他會說讓您期待的話喔。
 ─比如說吧,

 『英.國先生…請不要拋下我一人,離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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