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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灣、ALL灣
   此篇主英/灣耀灣、英香
》 請勿嚴肅看待,若文章出現敏感字眼請提出(錯字也接受啦…)
》 人物性格上與本家設定不盡相同請見諒。








 「梅落了,雪溶了呢。」

 他依然不了解落梅飄零的弧度,
 正如同他不懂妳起舞的姿勢是何等孤寂,且叛逆。

08.


 論誰不懂這樣的事,莫過於無知的當事人,因他們常有著非理性的主觀視角,導致視野成了絕緣體,不想受傷亦不肯看。然後會為此逃避或找些藉口,好點的便向親人委婉地寄之苦情。

 輕思,關於今日家裡格外熱鬧,港君為此突然生起這樣的想法。

 但現在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回想,灣與亞瑟兩人一同前來,灣走在亞瑟的後面,肚皮像裝了顆球般的大,不是吃得太多就是懷孕的樣子,但仍讓人覺得些許不自然。

 亞瑟的神情比平日脆弱且憔悴,濃密的眉緊擰著,祖母綠的瞳子不像他印象中的深不可測,反之那似乎像做錯事的孩子正尋求一些幫助。


 ─是從沒看過亞瑟這等與人親近的樣貌,更像是他可觸及的存在,是親人。



 但是他們來這裡卻沒說句話,灣依然是那副不自然的樣子,像童話故事中吃掉小豬的大野狼,裹著大大的肚皮,用著外婆的面貌也想將小紅帽吃下肚。

 雖對不起灣姐,但他真的這麼認為,要是真被灣妹知曉他現下的想法,就怪罪到亞瑟送給他的童話故事集吧。


 他以指腹輕摸壺底的溫度,仍燙。接著用這壺泡好不久的茶替眼前正襟危坐的兩人斟滿茶杯。

 眼前的兩人默然不語,他自己本身也寡於言辭於是乎,造就了些許微妙的氛圍,僅剩茶水面溫吐出飄緲氤氳,騰起、散去,再將六只瞳裡所隱匿不了的話語令他人明白,但也只是徒勞無功。


 「灣姐。」他似乎得先開口,「我不懂妳的意思。」

 「小香…這都得怪罪於『亞瑟』喔,這都是『亞瑟』的錯…我的身材變形都是『亞瑟』的錯……」接著,裝似難過地吸吸酸鼻。

 皮球又踢到了這名西方人身上,灣此刻覺得格外有趣,只是…她摸了摸剛硬的球體,實在有些不舒服。不過她刻意的動作的確又惹來港君的注目。

 亞瑟的肩子明顯顫慄了,不曉得是因灣喚他「亞瑟」三次的緣故,還是又想起某日晚上的事。不管怎麼說,幸好這顆球都不是真的。


 「英.國先生,妳打了灣姐嗎?」
 「……」


 打也不會全打在肚子上,小。

 灣顯些憋不住笑意,但她為了忍笑而綣起身,低首讓墨髮掩住顏面,接著將讓她很不舒服的球從肚裡拿出,一下下是不要緊的吧?



 「英.國先生,灣姐是我的家人,請不要這樣傷害她,以後心情不好請拿我出氣,不要傷害灣姐,拜託您了。」此話出口,稍有起色的對話再次沒入死寂,更迴盪著許許多多的,所不知情的心事。

 所想的,所憶起的,為此感到失落與無可避免的難過。


 ─不要傷害灣兒,拜託你了…
 ─不要傷害…
 ─灣兒…拜託你了…

 那,又曾是誰的聲音?又是誰對她的關懷?她試著回想,但只剩身軀的顫抖。印象中那暖暖地擁抱正一點點的流失,那溫柔那密不可分的關係已斷然分裂了。

 何時開始變化的?她知道。

 ─對不起…耀哥哥,我不能回去。

 然後所有道路開始清晰,她卻喘不過氣,民.主思潮的人民與上司卻不會注意到她的痛苦,只讚許她是成功的偉人,讓台.灣人民得到一半的勝利。

 ─您在生氣嗎?耀哥哥。


 ─我不會傷害妳,請不要刻意讓我這麼做…
 ─妳始終是我的灣兒。



 ─始終,都是。




 「灣姐,灣姐?」港君不停叫喚,終於將冷汗涔涔的灣打斷了思緒,她將緊硬的頸子抬起,神色蒼白無色。港君只是凝視這樣無助的灣,肅穆清秀的臉埋藏的秘密就快背叛了「他」。

 「怎麼了?」亞瑟似乎對兩人格外沉默感到疑惑,將要起身的他突然看見櫥櫃門細縫中模糊不清的縮瑟人影,好像有點熟悉…

 「灣姐,想到耀哥嗎?我很抱歉。」
 「沒事…沒事……只是想到時代的巨變,我忽然喘不過氣…」

 「還有耀哥…的變化嗎?」港君嚥了口緊張的空氣,卻深怕吐息聲會將他終於鼓起的勇氣給一併吐出。他還是選擇背叛了「他」,同時也將他的賭注下了此方,他看向亞瑟與那個櫥櫃。


 「…耀哥哥,最討厭了呢……」
 接著她將背脊坦露,淺黃的膚色上有道像黑焦的傷口,那是疤痕也是一種宣言證明,「我對替人民擋下攻擊感到自豪,而且,就算是殘破的舞台,我依然能跳舞…」

 「從歐.州橫掃過來的自由民主造成了巨變,除此之外還有些事正在變化,變化得太令人措手不及,讓人捉摸不定的佔有慾讓我遍體鱗傷,讓我來不及說的話被火藥聲與血紅吞噬了,好比這道傷疤…」

 「耀哥哥真是說變就變呢…要不是有阿爾哥,我可能就死了吧……現在雖然情況尚可,仍能跳起輕鬆的舞蹈,卻失去了很多很多感覺…很木然,像隔了台.灣.海峽般遠讓人觀賞,有距離…」


 「小香、亞瑟先生,你們能看清我嗎?還是不能呢?」說著,她擺弄衣服,接著晃晃站起,深呼慢吐數次,定住,睜起炯炯發亮的墨瞳。


 舞姬開始起舞,香.港、亞瑟與「他」屏氣凝神地專注著。


 拜託,看清楚,這已經不全然是舞蹈了,還有些更強烈的訊息──同時也是她從不張揚卻是她最想深植於她心愛的親人們之中的事。


 ─妳始終是我的灣兒。
 ─才沒這回事呢,我永遠都是你們的灣妹喔。

 ─不要傷害灣兒,拜託你了…


 喚回被自由衝熱頭而迷失的一些事吧,拼起那張地圖,拾回昔日的溫柔,被惡意折半的花並不因此而責怪,只求於在轉變的過程請有所體諒。


 ─還是你們的灣妹,還是台.灣。
 ─請不要責備或有所罪惡感,但請體諒我。



 ─請牽起我的手,說:這個微笑是給妳的。


 全神貫注的舞姬落入最後一步,踮起腳尖,是因過於強烈的執念,淚的弧線尾隨她倒下的曲線,意料之外的是她沒狠狠撞上地面。

 「他」先向亞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著面向香.港,露出了小小的無奈與微笑,就如同他所知道的,那道溫文又有些傻氣的弧線,啟口,




 ─請告訴灣兒,我會寄信給她。


 最後輕輕地啄了熟睡中的孩兒,將一張小紙條緊入仍是有些小的手中,留下清淡的氣息,那不是港君也不是菊君、勇洙君…

 灣沒有力氣確定這股熟悉的氣味,便入睡了,但她確實感覺到自己正微笑著。


 ─好啊…耀哥哥……




 啪答一聲,那是王耀離去的尾音。



 亞瑟與香.港的相望似乎愈來愈遠,隨著王耀離去的步伐遠去的,初見小小港君與長大的港君在草綠瞳中變幻不止。

 ─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我會接回香.港。 


 噠、噠、噠…那更是漸行漸遠的聲音,同時也將聽不見的心聲帶得更遙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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