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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樂打自轉學開始,便和沖田總悟成了死對頭,很有致對方死地似的爭鬥意識。
  第一眼就是說不上來的煩躁,但還不到反感。這是他們對彼此的想法。
  最後卻走到了一起。
  神樂始終想不通心中那股煩躁怎麼扭的,扭成了在意,扭成了喜歡。
  她們不打不相識,彼此都不是坦率的性子,要怎麼心意坦然?她在明白這種情感後,其實對修成正果是沒有抱持希望的。


  卻還是修成正果了。


  這個緣由有些不明所以,說實話,她納悶許久。

 

  +

 

  兩年前的十一月,天寒地凍,坐在教室內的她,趴在桌上看著窗外雪花飄落,因留級通知情緒低落,雖然大多人也都陪著她留級了,加上沒有人轉移她的焦點,所以放大了難過的情緒。
  那個照理說擅長將她所有心緒轉為怒火的沖田總悟,已經半個月沒來學校了,聽說他今天有來,原因是他也是留級的一員。
  本想嘲笑他一番的,結果到了放學,都沒瞧見半點影子。
  雖然也沒有嘲笑對方的資格。
  雖然不想承認,有點怪想念的……
  她胡思亂想著,腦袋空空的,彷彿靈魂被抽遠似的,感覺前方有誰椅子有誰坐落,卻提不起力氣反應。


  她想,是沖田總悟吧。
  似乎剛從室外進來,周身一股冰涼的氣息。


  「睡著了?」確實是沖田總悟的聲音。
  她懶得反應,懶洋洋的。
  半晌得不到回應,他跟著趴了下來,頭頂著她。
  總覺得莫名癢癢的,她想,是不是他帶來頭虱?
  不過心裡也癢癢的。


  「神樂。」
  兩字,輕聲且認真。
  「──!」她猛地從身到心一震,嚇得不輕,力氣使了出來,整個人都坐僵直了。
  簡單說,沖田總悟可沒這麼正經八百的喊過她的名字,她感覺要說點什麼,雙唇卻不受控制地微顫,心律不整。
  他沒有注意到反應失常的她,將臉埋入雙臂間,悶著聲音卻不含糊:「我們交往吧。」
  「……」這個理直氣壯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神樂聽到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再來的十分鐘時間像斷片似的,回過神來,十字固箝制得她痛哭流涕,八成是這樣清醒過來的,但她可憤怒了。
  「喂!你就這麼對你喜歡的姑娘!你才剛告白吧!」
  她開口說話,他便立即鬆開,整個人虛脫似的躺在地上:喘聲道:「愛極深處,就是要妳的命。」
  她竟一時聽不出這話到底幾分認真。


  「跟我交往。」他再次複述。
  「……」
  「沒有我以外的選擇吧。」
  「誰、誰說的阿魯!那……那個銀醬就可以!」
  「……」他一時語塞,可惡好像還真的可以,不由得惱怒,「妳休想!」
  「不要就是不要!」她哼道。
  「妳喜歡我……」他頓了下,認真看向她,「我也是,我們之間沒有外力阻擋,大家自由戀愛,那還有什麼原因構成不能交往的理由?妳說說看。」


  她咬牙,心裡滔天怒火。
  其實說不清到底為何這麼生氣,因為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意嗎?還是因為他沒有給她絲毫徵兆嗎?她覺得這個發展太過突然,身在其中卻不知失控的原因。
  她覺得很不安又很委屈,皺著臉就哭了起來:「嗚……你連這種事都想耍我,你豬狗不如!嗚嗚……」
  「哪裡耍妳了?我只差沒跟妳請求交往的步驟而已。」他挺無奈。
  「那不重要嗎!幹麻跳過!」
  「……」他沒認真想過到底重不重要。


  「嗚哇──」她毫無顧忌地大哭起來。
  「別哭了,哭得我心疼著。」他伸手用外套衣袖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她狠狠瞪他,甩開那只臉上胡亂抹擦的手,氣道:「你說這話前,先藏住你的笑臉!」
  「能怪我嗎?妳哭得挺可愛啊。」
  「……」她臉一紅,停了哭泣。


  「不哭了,可以跟我交往了吧?」他笑著再次抹一抹那滿臉淚,「我用詢問句了。」
  「我還得感恩涕零了是吧!」
  「嗯,大方允准妳跟我交往。」
  「你……」她鬥得有點沒力氣,垂首,不想讓他看見動搖的表情,既是想答應又是不安心,兩相矛盾之下令她想逃離教室。
  「不要逃。」他傾身抱住她,靠在她的肩頸:「我們很像,彼此理解,妳這腦袋瓜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妳覺得還有辦法逃開我嗎?」
  「……」


  她想了想,好像真的逃不掉。

 

  +

 

  那天只能算是告白,神樂沒有同意,但一天天下來,不著痕跡地就在一起了,兩年時光,磨去了尷尬與介意,能更坦然面對心意。
  神樂一直認為她與他皆是如此。
  但是事實到底如何,她此時此刻不是很肯定。


  「可以過來看一下嗎?」神樂看向提著晚餐來她租處的沖田總悟。
  「什麼?」沖田總悟見神樂表情淡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惶恐,依言走去,看向桌上擺著的數十張沖洗出來的相片,上頭明顯不是她拍過的,但他記得這些相片上的事。


  那是沖田總悟兒時到大的紀錄,張數不多,但多少能推斷出生活的軌跡:有個姐姐,長得跟他挺像的,他跟姐姐感情很好,對著姐姐總有純真可愛的一面,而這姐姐看著挺病弱,拍攝場景多半在醫院。
  最後死了。
  神樂拿起沖田總悟站在墓碑前的相片,墓碑的名字是沖田三葉。
  拍攝日期,兩年前的十月。
  神樂放下相片。
  對於兩年前沖田總悟消失了半個月是明白了,情理之中,但他返校後便朝她告白、要求交往又是怎麼樣的心態?她感到懷疑。


  沖田總悟坐了下來,拿起一張張相片,淡然道:「我以為全都燒掉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為什麼要燒?」
  「妳不懂?」沖田總悟反倒有些訝異。
  「我為什麼會懂?」神樂擰眉,「你沒說過你有姐姐,沒說過她已逝世,不過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懂你為什麼要燒相片。」
  「……」沖田總悟感覺有什麼要失控似的,抓住神樂的手。


  「我是想問你,為什麼那天會向我告白?」神樂語調不急不徐,另一只手放到他按住她的手。
  她的心跳平穩。
  他的心亂如麻。
  他抿唇不語。
  見狀,她低眸抿唇,心裡的猜測有了證實,反倒不忐忑不安了。


  她深吸一口氣,正視他的臉:「我們或許多少瞭解彼此,但遠遠沒有你認為的那麼瞭解。我很感謝你,同時也很感謝銀醬、新八、阿妙大姐……大家陪我渡過一段難過傷心的日子,我也不再寂寞。」
  「……」
  「互舔傷口這種事,恕我拒絕。」她抽回雙手,「你到底存著什麼心來跟我在一起?因為我不懂你,所以我需要你開口解釋。」
  他無法解釋。


  心口的裂縫撕得越來越大,回溯與她相處的每一天,停止於他對她說交往的那一日。

 

  +

 

  沖田三葉死去後,沖田總悟覺得自己的時間停止了。
  不知今日何夕何朝,對於時間沒有絲毫概念,直到白捲毛班導打電話過來,讓他處理一下留級事宜,喊他去學校,他才記得自己是學生,要去上學。
  那天是下雪天,白茫茫的世界冰冷寂靜,他想不起熟悉景色曾有過的鮮麗光彩。
  他走去領了留級通知紙,做了些手續,連簽下什麼文件都沒認真看。
  「醒醒吧。」白捲毛班導沒多說什麼,接過文件,雲淡風輕地說了句。
  他沒聽進去,出了教職員辦公室準備回去。
  回去哪裡呢?他茫然走在走廊,習慣性地走回教室。


  放學時間過了許久,理應沒人的教室還有一個小矮子,正趴在桌上似是睡著了。
  神樂。
  寂靜的世界,她曾經待得難受,大家見她從孤零零、滿身刺的小女孩變得開朗,他以為她應當是痊癒了,但真的能痊癒嗎?
  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
  失去的傷總會留疤,總是會突如其來地發疼。
  他理解她這份痛。
  他想陪在她身邊。


  他告訴她:我們交往吧。
  她露出生氣的表情,正當他以為下一秒要挨揍時,她突然笑了,笑得嘴角彎彎,淚眼汪汪。
  他眨了眨眼,看著女孩掉落的眼淚,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像注入了自己空蕩蕩的心中,不厚道地覺得舒服、覺得滿足,很久沒如此舒坦了。
  雖然沒多久,她突然又變了臉揍過來。


  有她在,感覺世界慢慢回了點色彩,那點紅、那點黑、那點……將她的身影漸漸描繪出來。
  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那麼愛逞強的女孩子,就是個愛哭包,她默默承受著失去的痛,默默掉著淚。


  此後,不會了。


  他想道。

 

  +

 

  ──我去冷靜幾天。


  神樂起床滑開手機看未讀訊息,整晚時間,得到的結論便是出門冷靜,不由得一怒,將手機砸了出去。
  砸得她心疼,荷包哭上一哭。
  神樂默哀一會兒,沒再管手機屍體,倒了杯開水,看著桌上與印象中擺放位置不同的相片,不知沖田總悟後來獨自看了多久。
  這一張張的過去,會怎麼刻印於他的心中?還是那麼血淋淋的嗎?
  忽然有點後悔。
  她不是不懂他的孤苦,自小為病弱的家人擔憂,壓住種種惶恐不安,擺出笑臉希望能給家人一點寬慰,回到一個人時卻忍不住傷心。


  沒忍住怒氣,她也該冷靜一下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收起相片,仔細一張張看過,漸漸覺得哪裡不對,挑起幾張相片。
  沖田總悟站在沖田三葉的墓碑前。
  沖田總悟一人坐在河畔發呆。
  甚至還有一張她和他在教室裡,頭靠頭,窗外下著細雪。
  她原以為是沖田三葉拍的,不過之後的攝影日期,顯然對沖田總悟有一定程度的關心,還有教室那張不是他們吵著交不交往的那天嗎?
  「原來被人聽到了阿魯!」神樂捂著臉,羞恥得臉紅,但想想事後臉紅真沒意義,拍拍胸脯將情緒丟一邊。


  記得沖田總悟、土方十四郎、近藤勳等人認識許久,他們應該會知道什麼吧?


  不過,我又想要知道什麼呢?


  心煩意亂。

 

  +

 

  「──所以,妳來找我幹麻?我很忙的啊。」
  白捲毛班導銀時視線沒移開手中的JUMP,連看著喜歡的雜誌也是懶洋洋的在看,半點看不出他忙碌的說法從何而來。
  不過銀時隨口說出自己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神樂搶過那本JUMP扔到一邊,不高興地鼓著臉。
  「小姑娘家要嬌氣找妳的對象去,爸爸我沒那麼多精力陪妳鬧。」銀時伸手發現勾不到JUMP,也沒執著要拿。


  「銀醬,他說要去冷靜幾天。」神樂裝似無辜委屈地擦淚。
  「臭小子始亂終棄?讓你們安全措施做好不聽啊!他在哪,我去揍他!」銀時面目猙獰,拳頭啪啪作響。
  「哪個字讓你誤會我懷孕阿魯!」神樂連忙按住快飛衝出門的銀時,「不是,是……是吵架!」
  「喔,我可以說我沒興趣受理嗎?小情侶吵架打個炮就解決了啦。」銀時立時恢復如常,雙腳跨上桌子,打了個哈欠。


  「哪有這麼簡單!我、我就是覺得那渾蛋好像不怎麼純良的喜歡我阿魯……」神樂攪著手指。
  「妳今天才知道啊?爸爸就跟妳說了,這時期的男生最下流了,都在想辦法流到女孩子身上。」銀時搖搖頭,感嘆現下年輕人。
  神樂有點認同,但焦點錯誤了,糾正道:「不是那個純良,就、就是……哎呀,跟銀醬這種大叔說不清楚阿魯!」
  「唷唷──那來找我幹麻來著?沒事就滾一邊去。」
  「嘖!我找不到猩猩,也找不到十四,只好來找你阿魯!哼,又不指望你幫著解決!」神樂噗噗地鼻孔出氣,憤憤道。


  銀時覺得這樣下去沒完沒了,嘆了口氣:「找他們幹麻?要問抖S的事?」
  「不……這……我也不知道……」神樂氣燄全消,顯得沮喪,「他覺得我跟他經歷相似,所以跟我在一起,我不能接受……」
  「所以問題不在蛋黃醬和猩猩,還是在你對象上吧。」銀時雙手一拍,做了結案,抓回JUMP繼續翻看。


  「這……銀醬,那我該怎麼辦才好?他去冷靜,但我就坐不住……」
  神樂迷茫的湊到銀時面前,淚光閃爍,被後者一掌打開。
  「煩就去找他啊,找爸爸哭訴能解決嗎?」
  「……」
  神樂抽抽鼻子,有道理。


  轉念一想:不對啊,要去哪裡找人呢?

 

TBC.*

 

好的,你好這是即將邁入終章的第二章。

老實說全文字數可能只有兩萬,這不禁讓我有點驚恐,因為覺得應該寫了不少了,原來都是自作多情。

雖然沖田神樂都不是坦率的類型,不過我個人覺得啦,神樂不太能保持低沉狀態太久而會想辦法解決,能夠直率地想開不少事的可愛女孩,相反地沖田能夠將心事藏起,裝作不在乎的度日,這情況下的解法,嗯,本文構想就是這樣。

另外3Z的年齡設定,這個當初舊版時就讓我苦惱很久,這次就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所以我沒有明確寫出他們都是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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