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1.CP:英/灣

2.此篇與真實國家無相關,請自重思考範圍

3.有些許歷史成份在,但細節不可考

 

  完成後出本,全文釋出,若有興趣請填印量調查→

 

  回二、火光四起時

 

  「轟!」


  半夜三更一聲巨響,立時擾醒眾人夢鄉,灣娘驚地從床上翻滾落地,一臉砸進自己的繡花鞋上,然而她顧不上丟臉,匆匆穿鞋衝出房外。


  繁星夜空中一道橘紅色的光芒如火燭般搖曳閃爍,穩定一致的奧藍色調硬生生地染了一片朱紅。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喬英狼狽地跑來灣娘身邊,忙著替灣娘披上外袍。


  「沒事,那在二砂灣那邊。喬英,替我準備一下,我要外出去二砂灣。」
  灣娘轉身進屋,喬英做為貼身婢女,跟隨進房替灣娘更衣與準備。


  ──英國果然還是來了。


  中英戰爭爆發數月,滿清畏縮,將林則徐免職,還將設立沿海的防禦盡數毀滅,鎮守臺灣的總兵達洪阿、姚瑩等人也奉命裁撤壯勇鄉兵。


  臺灣能嚴守至今,當然爾不是依靠沒有保台意識的滿清兵,而是有憂患意識的姚瑩事前募集鄉勇,是靠著在地人撐起來的,結果竟然要撤離防衛,眾人看到這命令的理由「節省經費」時,皆是眼前一黑,對此決定感到憤怒,後來姚瑩自籌經費加強防衛,勉勉強強撐起了防衛戰線。


  滿清昏庸的決定,果然自食惡果,滿清自己拆了防線,英軍樂得進攻,佔據了香港,滿清再派兩廣總督已為時已晚,英軍舉兵北上,進攻福建、浙江等地,滿清海防崩潰。


  這段期間,英軍派軍艦防備臺灣的狀況,防備身後的臺灣襲擊,但兩方皆未有動作,戰戰兢兢地站在火藥線上,尚未點燃。


  不過,點燃是遲早的事。


  六月中旬,鹿耳門便有一艘英艦出現,姚瑩緊忙封港守備,因其守備嚴密,但沒有海軍,此番探查深意似有若無,隱約讓眾人不安。


  這份不安,便在此時此刻,夜晚一聲巨響化為真實。


  灣娘坐在馬車上,趁這時間理順條列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情,也因此不再過度慌張,仔細一想便知是理所當然。


  只是,即將面對泱泱大國強勢逼來,心裡仍是忐忑,展望未來似乎只見一片火光。


  不,現在想這些不妥,輸贏勝敗皆有可能,想著輸,那還怎麼贏。


  「小姐,到了。」駕馬車的白仔於布簾外出聲。


  「嗯,白仔,你沒事就先回去吧。」灣娘邊說邊讓喬英攙扶著下馬車。


  「好的,小姐請小心。」


  城樓附近早有許多士兵來來回回奔跑,灣娘詢問管門士兵姚瑩在何處,管門士兵知道灣娘,但未曾見過,深怕出紕漏,故一臉為難地說不出話。


  喬英最是看不慣有人瞧不起她家小姐,臉一沉又要罵人,灣娘攔住她,從袖中掏出一道令牌,是姚瑩給予的,為的就是避免這種情況。


  管門士兵見狀,立刻鞠躬致歉:「小人無知,請灣大人見諒,姚大人他們在右方帳下。」


  「無需道歉,這是你的職責。」
  灣娘淡然一笑,舉動前去士兵所言之處。


  「小姐,您不該親自前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喬英見到不遠處燃燒的火海,正是那聲巨響的來源,臉色唰地一白。


  「嗯……說得也是,喬英,妳先回去吧。」


  「小姐!」喬英自是扒著灣娘不放。


  「那就走吧,不會有事的,姚大人會是這麼不知分寸的人嗎?」灣娘笑了笑。


  灣娘將喬英留在帳外,自己進了營帳,以姚瑩為首起身拱手致敬,其餘幾人方跟隨動作,灣娘當然知道自己並不服眾,這倒無所謂了,實際上她的存在本身不能給大家實際幫助,她是個歷史記錄,臺灣便是她的命,記錄是她的工作,不求所有人理解。


  「灣小姐,英艦吶爾不達號發了兩枚炮彈,打壞兵房,我等守兵立刻回擊,擊毀對方的船桅,想來只是試探,不過這已經是開戰的信息。」姚瑩迅速描述戰況,目前只是開戰前夕,並不嚴重。


  「嗯,諸位後續打算怎麼做?」灣娘點點頭。


  「英軍犯臺,不能一味退讓,必須立威。」姚瑩神色嚴肅,不急不徐的語調帶了些許憤慨,「此處遭襲須修整,故先由防守淡水的曹同知回擊。」


  「曹謹大人?三砂灣?」


  「是,待二砂灣修整完,便會加入戰線,此番臺英首次交戰,必須拿下一勝。」


  「嗯……」


  姚瑩見灣娘欲言未說,問道:「有何不妥?」


  「不,沒有,姚大人宏觀,許多想法都令人敬佩不已。」
  灣娘剛才腦海閃過同為模糊存在的亞瑟柯克蘭,對於他怎麼看待這次襲擊,臺灣的回擊,她竟然完全不能想像。


  英國。


  亞瑟柯克蘭。


  她甩甩腦袋,都什麼時候了,回過神來。

 

  +

 

  軍艦隨海面浮浮沉沉,因火燄而波光粼粼,彷彿航海黃昏之際,那般的火紅色耀眼奪目。


  亞瑟柯克蘭站於甲板,負手在後,海風吹拂著金黃髮絲,蘋果綠眸子映著夜空與火海,目光半點不移地凝望臺灣沿海,格外顯得妖異且不懷好意。


  「柯克蘭先生,戰事回報。」矮小的一名英兵在離亞瑟柯克蘭十步之外單膝跪地。


  「嗯,說吧。」
  亞瑟柯克蘭皺皺眉,心道也就一次心氣不順,把回報士兵給掀到海裡,怎麼就視他為虎了?不過這話他沒說,反正無所謂,能讓人震懾臣服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二砂灣的砲火擊斷吶爾不達號的桅,另外三砂灣的清兵也開始發砲反擊。」英兵死板板地答話。


  「沒想到他們還有反擊的能力。」亞瑟柯克蘭略微咤異。


  「滿清兵弱,拿下這群野人是輕而易舉之事,何須擔憂?」一名英官邁步而來,鄙睨的語調雖是在說臺灣,但蔑視的目光隱約是朝著亞瑟柯克蘭本人,「柯克蘭先生,外頭危險,要讓您受了半點傷害,等同於損害我等顏面,希望先生不要『老是』做這種拋頭露面又危險的事。」


  「哎,也是,我真是糊塗。」亞瑟柯克蘭笑了聲,走到英官旁邊,拍拍對方的肩,感慨道:「我得替貪生怕死之徒著想,跟你道聲歉,別介意啊。」


  論要把人氣得臉紅脖子粗,亞瑟柯克蘭是挺在行的。


  他也懶得跟見識短淺之輩多言,開始揣摩這次英臺之戰。


  對於拿下臺灣,其實是勢在必得,清兵不堪一擊,怎麼到了臺灣還有可以上戰場的清兵?就以前的瞭解,滿清對臺灣並不重視,這塊土地是怎麼自成戰防線?


  亞瑟柯克蘭之前賴在臺灣不走,雖然能夠到處走走停停,但是可不能跑去軍營的。


  他想起一位名叫姚瑩的官兵,許多人對他讚不絕口,是個做實事的好官,居位臺灣兵備道,想來是他的關係。


  行啊,還有厲害的戰士!


  不過,一塊彈丸之地,要如何守住?都是遲早的事,垂死掙扎,他們就陪著玩玩。


  不管剛才的英官,還是亞瑟柯克蘭本人,對此仍是信心十足。


  「呵……」
  亞瑟柯克蘭想起灣娘,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姑娘會怎麼想呢?


  這個小姑娘涉世未深,他一眼便知她重情重義,此般心性難能可貴,與之相處甚是愉悅,雖然她總是惡言惡語,擺張臭臉,但是隱約間他也感覺到彼此之間似有若無的友善。


  可惜了,碎裂的聲音,他聽了許許多多,不差這一次。


  即便如此,亞瑟柯克蘭自認是個性格惡劣的人,他對於她怎麼看待他方主動攻擊,挺想當場聽聽、親眼目睹。


  他想像不出來,灣娘會有怎樣的反應。


  之後要怎麼對待臺灣呢?討要過來?日日逗弄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啊,不過上司更看中香港。罷了,他始終是個看戲的,偶爾戲弄別人,娛樂自己。


  只是。


  這份勢在必行的信心,不過幾個小時便擊破了。


  三砂灣的馬達哥號被清兵守軍反擊,逃竄間觸礁沉沒,船內英兵十人與印度兵二十三人被殺,另外生擒印度兵一百三十三人,將軍艦所有物品擄掠一空。


  令所有人意外之事。


  ──臺英首役,臺灣勝利。

 

  +

 

  此役之勝,令臺灣島民興奮高歌,對抗強國而有所不安的低沉氛圍一掃而空,激勵了士兵與平民。


  此戰可說重要致極,姚瑩等人居安思危,「枕戈籌餉,練勇設防」之行動,引領臺灣首勝,告訴敵方與我方,強國不一定會贏,彼此優劣勢均分,勝敗難以斷定。


  雖然戰役尚未結束,英國必會因不堪受辱,再度攻臺。


  能夠稍微高興一下,是好事。她想。


  出門時不見看門的小七,灣娘愣了下,問道:「喬英,小七呢?是輪班嗎?」


  「咦?不對啊,小七到下午才換班的呢!回頭我再說說他,門可不能空著,要離開得叫人幫忙!」喬英對這個家的狀況是瞭若指掌。


  「念在小七初犯,別太兇了。」


  「好的。」


  灣娘見喬英乖巧順從的模樣,忍不住逗她:「在白仔面前是不是也這麼乖巧呀?還是兇巴巴的?」


  「小姐!」喬英羞惱得耳根子紅透了。


  「嬌羞起來如此可人,白仔怕要傾慕得昏頭轉向了。」


  「小姐愛捉弄別人,不理您了!」喬英氣鼓鼓地放開持扶灣娘的手,撇頭哼聲。


  算是個愜意的一天。


  「找人送點心過去了嗎?」
  灣娘說的是廚房的菜餚,街上大夥兒為了辛苦作戰的士兵,決定送些吃食,讓灣娘把關,也方便確實將吃食送去而不被阻撓,幾日來灣娘時常跑軍營送點吃的,今日自然不例外。


  前去軍營時,氣氛不如前幾天,凝重許多,灣娘正困惑之際,一道聲音喚了她。


  「灣小姐,勞煩您多次探訪軍營了。」
  姚瑩身著官服,沒有作戰時的嚴厲,笑容和煦如陽,看著是個和藹可親的鄰家伯伯,灣娘多半看到的都是姚瑩這個模樣。


  「不過代街上的大家送點心給辛苦的各位,還是點心有何需要改進之處?」灣娘笑道。


  「說是佳餚也不為過,怎須改進?還是灣小姐有所保留?」


  兩人笑了起來,玩笑至此。


  灣娘環視四周,氛圍有異果然不是錯覺,於是開口問道:「姚大人,出了什麼狀況嗎?」


  聞言,姚瑩神色嚴肅些許,嘆息一聲:「上回擊毀對方的船桅,這次來了一艘三桅的,想在雞籠港口停泊,但並未攻擊,目前是僵持著。」


  「……」


  示威挑釁吧,怎麼不像亞瑟柯克蘭的作風?不過不可置否,這般示威令他們又緊張起來,敵方軍備兵力皆是上等,壓力自然使得氣氛肅然。


  「片刻不可大意啊,我們雖無法趁勝追擊,但給英軍一點苦頭還是做得到的。」


  「勞煩姚大人與眾將士,那……」
  灣娘正打算離開,一士兵急匆匆奔來,滿頭大汗地遞上信件,姚瑩接過一看,眉頭深鎖,將信件遞給灣娘。


  『英艦駛入萬人堆,欲進港探查,設伏待自投羅網。』


  萬人堆位於雞籠嶼,散布蕈岩,經浪潮沖打,遠望似無數人立於海邊,憑險設伏並非難事。


  「我等有地形優勢,善加利用,方可勝之。」姚瑩並不太擔心萬人堆的狀況。


  「……感覺有些奇怪。」灣娘咬著指甲,思考著。


  「嗯?」


  「認識亞瑟柯克蘭一段時日,我不覺得有他的戰爭,會有如此淺白的作派。」灣娘揣摩著亞瑟柯克蘭的性格,愛戲弄別人、愛嘲諷、故意不掩飾自己深沉的一面。


  「柯克蘭先生會上戰場?」姚瑩對此人不熟悉。


  「偶爾為之,與我不同,也因此他經常隨軍出征,但他一貫是跟著領軍將士走。之前他來臺故作玩樂,我疑心他另有目的,無奈探查不出原因。」


  「嗯……」


  「他是個愛戲弄別人的人,所以我便有此猜疑。」灣娘說完,自認缺乏根據,尷尬道:「不過是直覺,姚大人聽聽便罷。」


  「此言差矣,將士的決定多半取決將士的性格取向,雖說領軍者並非柯克蘭先生,但說話的份量不輕,灣小姐的話,姚某謹記在心。姚某接下來要前去萬人堆,灣小姐是否隨同?」姚瑩幾句話讓灣娘有了些許自信,急忙離開也是恭謹不失禮。


  所幸姚大人在臺灣。灣娘想道。


  「勞煩,我希望能將姚大人對臺灣的貢獻,一筆一劃地紀錄下來,分毫不願錯過。」


  姚瑩一怔,接著呵呵笑道:「灣小姐的告白,姚老頭子就心領了。」


  「……姚大人性喜玩笑女子,是否也該載入史冊了?」灣娘無奈一笑。

 

  +

 

  灣娘仍記得初次見到英艦的時候,宛如遮天的船桅頂著日陽,白面風帆被風吹得隆隆作響,氣勢震懾心扉。


  大英帝國,海上霸主,撐起這個稱號的狂妄人物高高在上,俯視著在港口靜候的她。


  從容的舉止與表情,無一不張顯他的傲慢,目光筆直地注視著他,就像在看什麼新鮮物似的,令她略有退怯。


  對於英軍的到來千頭萬緒,卻沒想到只是來旅行的──在臺灣旅行,意指窺探滿清,臺灣算是個便於觀察的小海島。


  後來的來往間見到英艦倒也沒什麼想法,但是今次,初時之心境復回,震撼得腦中一片空白,強烈感受到彼此間的差距。


  她不自覺咬緊下唇。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了?


  我們是你們想像中那樣好欺負的人了?


  灣娘瞅眼指揮砲兵的姚瑩,睿智冷靜的指揮官,聽著沉穩的發號施令之聲,她漸漸安定心思。


  敵我優劣均分,難斷勝負,要讓他們知道,臺灣不是他們輕易拿得下的。


  「大人,英兵要求贖回俘虜,每名願出白銀百兩。」
  士兵稟報狀況,此令傳達,幾人皆露出迷茫不解的表情。


  「為何此時?真的是想要贖回英兵嗎?」灣娘不明白用意。


  姚瑩沉思片刻,道:「可能是想趁機一探我方地形,不該理會,想必有詐。」


  「……」


  「另外姚某有一事不解,柯克蘭先生之前來到臺灣四處走動,理應將地況天候等信息取得,但此次來看,似乎未曾透露分毫。」


  「……」灣娘怔愣,心裡百感交集,一方面認同這個說法而微微感動,一方面卻不認同,亞瑟柯克蘭或許另有陰謀。


  思及此,她不由得苦笑。


  她是討厭這個老愛欺負她的亞瑟柯克蘭,但她曾想過彼此之間是有些微友誼的,否則也不會允許他任性地待在臺灣閒晃。


  可惜,一旦成為對立面,任何行為都是可疑。


  戰爭,揭露了那層虛偽的面紗。


  友誼或許就不存在。

 

  +

 

  隔日約莫卯時,軍鑑逼進港口,開炮轟擊三砂灣,鎮守的曹謹旋即整兵回擊,開炮擊斃對方炮兵,短暫交峰間,火光巨響不絕,英軍退出港外,採取遠攻要塞之形式,然而時間一長,回擊清兵越多,英軍見狀難以登陸,於是又退撤。


  「可惡!」
  英艦指揮官氣憤地掀桌,墨汁、書本、紙張與航海圖全打落於地,混雜不堪,這還不解氣,憤聲不斷:「早晚把那群雜碎碾死!」


  「安靜些,清晨聽炮聲就夠煩,你別意猶未盡。」
  亞瑟柯克蘭披著軍衣,懶洋洋地打呵欠,好似渡假的模樣,儘管戰況目前不利於他方,仍是一派悠閒。


  「柯克蘭先生倒是自在啊!」指揮官咬牙切齒。


  「好說,可惜不能下船走走,與溫柔可人的女子醉生夢死,我可期待著呢!無奈……」


  指揮官翻白眼,一口氣梗著發不出又嚥不下,僵著臉道:「柯克蘭先生有本事,倒是上場作戰!」


  「我是想,誰讓你們把我當個花瓶呢!」
  亞瑟柯克蘭這就是真心話了,想過去戰爭無數,馳騁沙場,手掌勝敗,曾經輝煌、曾經灰敗,不管怎樣都是刻骨銘心,怎麼也比現在來得好。


  指揮官說完氣話也後悔不已,上頭早勒令亞瑟柯克蘭不可輕易上場,因為是他們大英帝國的一面旗,旗子破了還得了。


  「下官說笑的,請柯克蘭先生安然待在船內,下官去船頭看看。」語畢,便走出房間。


  留下的亞瑟柯克蘭冷哼聲,托著下顎向窗外看去。


  幾艘船隻殘留戰後痕跡,破損兩艘,光是打入港口便得費此心力,無論是誰都沒想到已然腐敗的滿清還有這等反抗的能力,因此在初時便未派遣主力過來,然而兵敗二回,他們不得不正視之。


  老實說他們並未打算此時拿下臺灣,此舉只是順便。


  既然拿不下來,是該直接走人。


  這樣的想法一掃而過,他們稱霸海洋,豈能二度敗於一個渺小的海島?


  亞瑟柯克蘭沒有氣憤,反而笑了起來。


  他們的性格多多少少反映了國家的特性,灣娘看似嬌小柔弱,總是隱忍著、退讓幾步,期許與任何人和平相處,但是,她並非無能為力,有時候只是不想做罷了,一旦爆發,無論如何也要睹一睹,反咬一口。


  手指敲著桌面上的信,半晌,亞瑟柯克蘭喚門外士兵進來,吩咐道:
  「你去街上幫我找個人過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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