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tama二次衍生創作
》沖田總悟 x 神樂
》劇場版~永遠的萬事屋~衍生創作,些許背景設定捏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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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注意一下是在「神樂16-17、沖田20-21歲」發生的事,閱讀上大概是在《不穩定同居》之後。
真是的,BUG大神你一出現,我想人間蒸發啊!
幾天沒能好好睡覺的沖田總悟,回到租賃處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到床上狠狠地睡成不省人事,一覺睡滿十五小時,清醒時是凌晨一點。
睡眼惺忪,矇矇朧朧,早上進門至醒來的晚上,時間錯置感讓他猶處夢境。
扳起上半身,慵懶地轉動頸子環視房間。
漆黑的房間,唯有打進室內的月光微微映亮,空氣塵埃如似從天上落下的星子,隨著光跡滾滾而落。
夜幕揭開之際,帷幕閉闔之際,全在這個位置一一見證過。
有時,會有人陪他,有時則否。
這不是他能決定且想干涉的事──關於某同居兼女友身份的神樂大小姐,今日明日後日大後日一周後的各種行程與居住之地在哪,都不是他能夠特別過問的事。
何況,他也不想問這種說不定會成為肥皂劇情節的問題。
她的出現與否、過夜與否,種種決定。就算是男女朋友,就算是同居關係,他們之間也沒有足夠的信任和穩固基石能支撐一點搖動與過問。
他大概有好段時間沒看見她了。
他這幾天本來就罕有回來,但時間點不固定,也從沒遇見方進門、離開亦或待在裡頭的她,想來她是根本沒回來過。
會不會再來?這個是天殺的沒有保證。
他可以硬著脾氣說不來也罷,但免不了終究得面對真相。
對,就是因為發生過的疑慮,才會乾脆放棄這般毫無用處的自尊心。
「哇啊啊啊──……」
淒淒慘慘又惹人憐愛的哭聲忽地從某處傳來。
「什麼?」沖田總悟理所當然地錯愕,掀開棉被下床。
那種幼齡哭聲,是男嬰吧?他疑然,縱然小嬰兒的哭聲辨識度極高,但因為在自家中傳出來,仍困惑且不敢置信。
畢竟,哪有嬰兒是自己撬開門鎖進來哭的?
那麼原因,應該是備有房間鑰匙的神樂了。
居然帶嬰兒進來嘛。
「妳這顆空殼木瓜腦在想什麼啊……」
他無奈地走到聲源之處,狹小的廚房出入口,只看見一頭橙紅長髮貼伏背部曲線,當他出聲之際,她猛然嚇了一跳。
沒開廚房的燈源,僅用蠟燭微光打亮。
她依舊沒回頭看他一眼。
作賊心虛。
「嘖。」他冷冷咋舌,走進狹小的廚房。
然後,關於映入眼簾的光景,他真不知道哪種文詞能表達此刻心情。
腐爛 的求婚 詞
01.
冷冷颼颼,塵沙漫天,從遠方過境的沙土再度捲襲大江戶,更加複雜的空氣因子讓呼吸道略有堵塞感。髮絲與四處而來的寒風纏繞糾葛,颳得神樂吃了一路頭髮。
她煩躁地兩手抓起髮絲,步步行走。
很多時候,她都是像這樣漫無目的,基於越來越渺茫的存活機率,基於越來越摸不清的線索,她手足無措、無奈且像是即將傾倒似的站不穩。
真想見沖田總悟。她狡詐地叨絮,也只有這種時刻才特別提及他,太不公平。
未知的跨步讓她迷惘,正想乾脆去和沖田總悟同居的那破屋子待一晚,她聽見了極其細微,然而撼動於心的聲音。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聽到這種已聽過千千百百回的聲音。
既淒涼又惹人憐愛,她無法克制地奔跑,只為尋得那聲聲聽得心疼的哭聲。
就是個小男嬰。
嬰兒蜷縮於一名少婦的懷抱中,好似在子宮裡般保護的美好形狀。正如同身體內部,周圍浸染著血,明顯從插入少婦背部的匕首中汩汩流出,於地面逐漸化為血花圖騰。
既冷酷又美豔的色彩,真實地散發難聞的鐵鏽味。
少婦確實死亡了。她想。
可是,男嬰還活著,朝氣蓬勃地哇哇大哭。
會是怎樣的情節導致這般情況,她也不願做徹底的構想或解釋。生生死死,在這幾年間已經看得足夠且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總之,還有男嬰活著,就是這樣子。
她伸手抱起被血泊色浸染的嬰孩,不知世事而誕生的他,竟不再大哭,疑然傾首,然後朝她伸出一只小小的、柔弱的、沾滿少婦(或許是母親)血液的手。
她從來就是既討厭又喜愛手的溫柔。
男嬰可能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伸手,摸向她蒼白的臉頰,為她的臉抹上一弧顏色。這麼小的一隻手,她還是因此哭得淚水縱橫。
心裡難受,很難受。
瞬間想到許許多多,不知道是因為哪件事而哭,又是什麼心情才哭。
她搞不懂。
不要哭了。
不要哭了。
不要哭了。
她不斷地阻止奔騰的淚水,然而實在止不住。
好似被氣氛感染,男嬰再次嚎啕大哭。
「吶,吶,我帶你回去。」
她和男嬰一聲一聲地哭,此起彼落,兩道脆弱又滑稽的身影漸漸離已成屍體的少婦遠去。
02.
沖田總悟怎麼可能,不,相信,她的話?
別在意他話中的停頓,至於到底信不信,由同居以來的生活種種可加以判定。
也就是說他本人怎麼想,他也不想去搞清楚,更何況重點不該是那個老是彆扭心頭的事。
他一張臭臉瞧著正處她臂膀的嬰兒,「我的編劇大小姐,別鬧了,不管真相如何,妳也不該把嬰兒帶回來跟我大眼瞪小眼吧?」
聽完她的緣由,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但也不重要。
那麼,什麼才重要?
很正確的疑問,可惜,他也不知道。
把一個陌生男人……更正,把一枚男嬰帶回交往中的男友家中,嬰兒肚子餓乃家常之事,但他當真不想看見他的女人哺乳的畫面。
懷疑紅杏出牆太偏頗。
說她太蠢已經不足以道盡。
到底要他做何感想?
『親愛的,試問,何來乳汁可供養嬰兒?』他蹲在她背後,伸手捏了捏她紅透的耳垂。
之後被狠狠揍了幾拳以消她高漲破表的羞恥心,現在才演變身體傷痕累累,和她說話時要特別小心,嘲諷時還要更加拐彎抹角。
她噘著嘴,不說話。
什麼拗脾氣,我才冤枉吧?他悻悻然地走到一旁,深呼吸。他說真的,每次都要提一回也很煩,但還是要說為什麼得這麼慣著她的脾氣?
他重新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嬰兒,比她更有架勢。
冷冷瞅她一眼,說:「只允許留他幾天,需要什麼就給我上街問,找書看也行,去把該買的買回來。」
她眨了眨寶藍雙眸,靈動純真,冷不防讓他心臟一擊。
「好。」很快且高興地,她抓起他的外套穿起,往玄關衝。
「……我的錢包。」他還沒說個什麼挽救,只怪反應遲緩。
回眸一笑百魅生,縱使可惜沒見她一抹燦笑,但那眼底光彩,星芒流溢,眩目奪心,著實一記極其難得的高興面容。
就許久未見這點,他就稍微認可這小嬰兒。
「……看什麼看。」他讓男嬰置於左腳上,單手扶著她的背,嬰兒從看見他之後,就一直一直看著他,雙眼緊盯他不放。
兩人相互瞪視似的,各自一臉不悅。
「我可還沒說話,你就先不爽?」
「敢吸沇我的女人,年紀小小就想突破擦邊球打home run了?」
「我才不管你到底是怎樣才被撿到。」
「小鬼眼睛撐這麼大……吶,是這張嘴嗎?就這張嘴亂來的?」
跟男嬰鬧脾氣,幼稚致極。
他想歸想,還是單方面言語施壓了好一陣子。
03.
男嬰的頭髮才長了那麼一點,淡黑且細細柔柔的髮絲好似野草般雜亂翹、搖曳著。全身像白豆腐似的柔滑,軟骨頭尚未發育完全,像麵團般的身體綿密地伏貼懷抱中,鼓鼓的腮幫子因細長的呼吸聲而微微抖動。
真輕,一摔就會碎掉吧。
沖田總悟感受男嬰極輕的體重,也許是很久沒有抱過這種東西,被輕盈、弱小且動不動就睡著的身軀稍微嚇到。
在怒視片刻後,男嬰不敵睡意而敗退。
這下只好轉換成年人角度,把男人的臂膀獻出。
說真的,小傢伙的出現當真是措手不及。他想,以及發現的時間點太過衝擊。
他沒能仔細思考到為什麼她會把嬰兒撿到這個地方?為什麼沒有直接交給更適合的臨時單位?雖然瞧她這副蠢樣子,顯然是剛撿到沒多久。
想都沒想,就先抱著嬰兒來這裡,是何居心?
以及,為什麼會對這樣的嬰兒產生這麼大的憐憫心?
她很善良且體貼,只要不是名為沖田總悟的人都是如此。
照她所說的劇情,她大概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更不曉得為什麼會哭得不像樣。連本人也未能知曉,竟想替她安插理由,天方夜譚且可笑。
可是人的腦袋就是不由己,天花亂墜地想了一些,更覺得滑稽。
憐憫。人之常情。
母愛。不明所以,哪蹦出來的?
也想有一個。天啊,可笑得要命,所以才有母愛嘛。他忍俊不住,嗤嗤發笑。
「……唉。」
他輕輕摸著男嬰的眉心,小小年紀就開始皺著眉頭睡覺,再長大點,視野更清楚點,自我意識開始發展時,即將理解這世界的面貌,這小鬼到底該怎麼辦啊?真的活得下去嗎?
罷了,想到太遠,連會不會猛然染病逝世都不得而知。
至少活久一點吧,祝你這幸運的小鬼。
「看起來應該一兩歲左右吧……兩歲?」脫口而出的話語,他霍然閃過另外一個可能性。
僅僅一個可能,他便受不了地嘆息。
雖然只是可能,但他幾乎是這麼認為。
──離開的坂田銀時大概也兩年多了。
難怪,她會哭。
難怪,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哭。
她根本不想認可這種思維,但又無法看見一個約略這歲數的人出現眼前,卻置之不理。神似的情況交疊著,禁不住把兩者相連。
太慘忍了,若有誰也這麼救了銀醬……
諸如此類。反正都只是可能且不會說出口質問,他要怎麼定義也是他的事。
亦或,就像投胎轉世似的。
他看向在懷中熟睡的嬰兒,緊擰眉頭,拜託,若是如此,感覺真不是普通的噁心。
04.
她終究是變得越來越像女人。
縱然粗魯暴力又很沒常識,但在她買了一堆東西、丟出乾扁荷包後,嘴角明顯上揚地忙東忙西,坐在床上看熱鬧的他忍不住又這麼想。
為了小孩的女人真的特別讓男人心動。
他沒感受過,理所當然。
「喂,小鬼,等會我親自餵你,別想再對她性騷擾,一頭埋到胸裡什麼的……」
他又是自說自話,男嬰略略叫了一聲,大概很不高興。
「你話真少啊,被撿到前不是哭得很慘嗎?」他就是指那種煩人的哭聲。
睡飽清醒的男嬰沒有吵吵鬧鬧要奶喝,難道小小年紀就知道作客要禮貌?就算履履遭言語轟炸,男嬰仍氣定神閒、不吵不鬧地窩坐在他的雙腿上,軟軟地靠著胸膛,而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箝住男嬰。
絕對不是想讓他活久點才突然小心謹慎。
神樂手拿著奶瓶走來,得意地衝著他一笑。
「厲害厲害,就一定要我說嗎?」他說。
「當然,你說的我愛聽。」
「……」
大概是高興所致,實在得意妄形了,不管是她的言辭,還是他對話語的想像延伸程度。
她伸出雙手,「換我吧,說真的你和他處得真好,都不哭,意外地可以當稱職的爸爸。」
夠了妳。他想。脫口而出什麼的都無所謂,不忠不義的妳還想玩弄我到什麼地步?
她眼神游移,自知口誤,說出不該說的話。
氣氛瞬間有點尷尬,而通常過不久就會吵架。就算要避免也避不掉,總是因為小事而燃起火苗。終歸不得已,必須發洩出來。
「……那個。」她難得一見地先開口,「抱歉。」
「……嗯。」
釋懷?原諒?才沒有。
知道啦,她是不想另找他處安置嬰兒,想再多待幾天。
沒錯,他可以接受這個道歉,把氣挪到把這小嬰兒送走。
或者,可以回答他一個問題,他會很樂意去徹底原諒。
────如果,這小傢伙是妳的小孩,那麼,誰是他爸?
就像告白求婚的話,老梗到爛掉又滑稽。
反正每一次都這樣,自嘲幾次都是。
他說不出的話就是不會說,就算想說還是不會說,但該說的話就是會說。
他主動走向她,親吻她的額頭,「忘了說,歡迎回來。」
Fin.
我覺得,好可怕。
光三天就生了兩篇這系列快一萬字,真切感受到某種毒性正搭游泳圈悠游血液上,現在就快侵蝕全身了。
事情做完,拿著筆,不知不覺又寫一段靈感梗(真的嚇到),所幸這篇有照著走。
仔細想想我好像暑假寫原創也常這樣啊。
雖然加上應該是甜度很高的情節,但果然前科累累就是……總之這篇灑糖已經十足多了。
這陣子一直處在虐梗的環境(文章影片和種種),精神有點扛不住啦,後頭再繼續(?)。
撇開那個假標題(!)。
「我帶你回去」才是我想表達的意念,想著神樂應該想講這句話很久很久了吧,就算不是本尊,試著講出口,於她也是一種小小的救贖。
言語行間開始充滿各種親密性,請當時間漸長而稍微親近了點。
老選擇夜間爆肝(抹臉),這時候聽著古川本舖的ガールフレンド・フロム・キョウト真的特別帶勁。
覺得我該早點睡覺了,真的。不是什麼熬夜的料卻在這一個月拼命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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