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步

》 Gintama二次衍生創作
》 沖田總悟 x 神樂
　　內容物糖份過度，可能造成不適，請慎入。

　　嘴裡有股外來且陌生的血味，和唾液混雜一塊嚥下，神樂更加不敢抬頭，雖然一對紅通通的耳朵已經曝露她的緊張和羞赧。
　　力氣莫名喪失，此刻的她全身依傍於木柱，而不是坐在身旁注視庭院卻不再說話的沖田總悟。
　　腦子還一片混亂，剛才的親吻彷彿還在繼續似的，強烈地無法忘懷，身旁傳來細細的吐息聲，不斷讓她回想起溫熱氣息和貼合唇瓣時傳來的體溫。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怎麼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怎麼會？

　　她心中又升起一絲絲火花，像是憤怒般的零星火花正喀哩喀哩地燃燒。這幾日不斷思考他話中和表情隱含的意義，回想起許多事情，前陣子的，甚而幾年前的，想著想著，心中冒出零星之火，如此刻無異。

　　焦躁，煩悶，怒火膨脹至無法輕易熄滅的地步，氣得想痛毆沖田總悟，所以來找他。

　　看見他後，更是焦慮不已。

　　「準備好問題了嗎？」沖田總悟瞅了他一眼。
　　「……咦？」愣了會，猛然想起。
　　問題，意指剛才所言。


　　──我會回答妳所有問題，只要妳肯問我，所以請妳去思考。


　　口出此言之時，臉上染著紅櫻色，表情卻異常地認真且毅然，光是一眼就足以讓她不敢再看，緊揪發燙發疼的胸口，困惑著。

　　亂糟糟的，怎麼問才好？連該問什麼不明白。
　　她感到沮喪，不由得，沮喪。
　　雖然不明白，但是，這對他而言應該是重要的事，而她隱隱感覺到或許、可能會是最後一次，他的語調和神態透露出這種信息。


　　「那個……」她低首，「為什麼男生要親女生……？」

　　首先提出的問題，因為她滿腦子被過度刺激的親吻佔滿。
　　臉蛋又更紅了。

　　「廢、廢話，當然是因為不討厭啊！」他氣呼呼地說。
　　「……呃，好。」突如其來的憤慨，她怔愣愣地應聲。


　　他暴躁地抓著頭髮，怒吼一聲，改口更正，「是喜歡好嗎？是因為喜歡才會想親啦！」
　　都幾歲了，為什麼還得解釋這種原因呢？他將頭壓得不能再低，臉紅透了。

　　「噢噢……說得也是阿魯……」好像問了個蠢問題。她搔搔臉頰。
　　「……妳怎麼這種反應？」他不敢置信。
　　「什麼反應？」她摸摸臉頰，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特別反應……除了紅臉外。
　　「…………」他會崩潰，會崩潰到哭的喔！

　　「啊！」
　　忽地，她全身一僵，雙收遮住胸口，警戒地瞪視他，「難、難道你看見我心臟跳得很快這件事？還是知道我滿腦子都是剛才S變態亂親人的事？」

　　「……」

　　他一愣，慢著，發生什麼事？他還沒辦法解讀亂碼，得冷靜點，冷靜點，他深深吐納平穩紊亂思緒，不能胡亂被她干擾。
　　不管她到底怎麼得到這種結論，不管她說出怎樣令人心動的話，不能動搖。
　　好不容易決定的事，就是這一次，不能再讓她跑了。想著，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是在說我這個男性，因為喜歡妳這個女性，才會想親妳，不管是這次，還是上次，都是這樣子，妳到底懂了沒？」


　　他要哭了，他要哭出來了啊。
　　告白歸告白，沒人像他一樣還得用教小朋友的語氣告白吧？


　　「……」她聽進去了。
　　尷尬地左右轉移視線，焦慮難安地往後挪動。
　　希望雨聲能蓋過各種聲音，他的聲音，以及她的心跳聲，快要撐破身體的某種情緒讓她難受地想哭，不曾用這種說法意識、感受、解釋這種頻繁出現的反應。
　　想到好生氣，氣得想揍他，氣得想揍他。
　　這種焦躁。

　　她注意到，有可能是喜歡這種東西。

　　可是，是真的嗎？這是錯覺吧？
　　他的呢？他說的也是錯覺嗎？他所感受到的也是錯覺？
　　她混亂不已，前所未有的焦急與羞澀就像要逼迫她流出眼淚，這對她來說應該是很遙遠的事，應該都能用一則笑話談笑而過，可是，時至今日，已經不能這麼想。
　　她無法一笑置之。


　　「什、什麼時候……」她喉嚨像在燃燒似的，口乾舌燥，乾啞且緩慢地說，「什麼時候，喜歡，這種事，很像開玩笑……」

　　半晌，他無奈卻意外輕鬆地一嘆，「我明白了，的確會有這種想法呢。」

　　畢竟就連他當初體會到時也覺得是個笑話。
　　難免會有這種反應。
　　他很明白，也能寬容大量地體諒她，而不是氣得說這女人亂糟蹋男人的玻璃心。

　　「很混亂吧？」他輕笑。
　　「你在嘲諷我嗎？」她鼓起臉頰，好像被當成大笨蛋。
　　「嘛，算是吧。」這樣就得連自己也嘲諷進去了。
　　「你……！」


　　「我，特別喜歡雨中漫步的妳。」他將頭靠向她的肩頭。


　　雨的氣味和她混合一塊，十分適合她，他常想她或許是雨天的女兒，否則為什麼會有人這麼適合雨中，昏暗天空，沒有耀眼的陽光襯托，她獨自一人就能在這個漫天雨針的世界，一足一行便輕易地奪走他的目光。
　　起舞般的行走身影，如今仍歷歷在目。
　　雨落行潦，漣漪四起，影響了立於屋簷下、立於傘面下，各時各地注意到她的他。

　　這是一個契機，一個早已改變卻未能注到的契機。
　　接不接受已經是遲早的事，所以到頭來還是要接受，接受某人會成為那位傘下女孩的俘虜。

　　他已經往前踏了一步。

　　她還沒有。

　　但她因為他的一步而受到影響，開始思考。

　　結果是好是壞，他不能定論，他的決定權已經確立，只能急切等候她的選擇，亦或使勁干擾她的選擇。



　　「我就再等妳一段時間吧。」他燦爛一笑。



　　「……唔……嗯……」
　　她仍是狀況外的反應，但相信她已經開始思考和他之間的關係，對她而言他是怎樣的存在，否則身體不會突然燙成這樣。

　　心情比以往還要平穩，習慣獨自凝視雨中的她，然而此刻卻和他坐在同一水平線上，近得能嗅聞她身上獨有的香氣。


　　已經，是很大的一步了。
　　原地不前，跨出雨中來到她的身畔。

　　下次也會，若看見漫步雨中的她，會毫不猶豫地奔進她的傘下。



　　『我沒帶傘，送我一趟吧。』
　　或許會是這種違心之話，也無所謂，至少，這一步值得。



Fin.

　一萬八千字獻上。

　昨天看完劇場版，激動到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穩(?)，本來又想開坑，想想還是補坑好了。
　滿腔想亂灑糖，不適合去寫輾轉(掩面)，結果寫出來的東西似乎也沒想像中甜（後半段）。
　與其說在補坑，不如說在修改全文，淦兩年前文章看得好恥，差點把自己埋了，真是對不起大家，所以我就把文詞稍微修整，以及修改了一點點劇情（自認沒有很多）。

　當初因為寫雨季本把一堆梗拿去本子用，害得這篇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重新看過後，發現到兩篇要呈現的東西不是一樣的。

　雨季本主要是以神樂的視點，而傘下是以沖田的視點。

　傘下是基於想要表達心意卻老是吐不出口的各種悲劇中篇文章(?)，本來想要以一場賭注來表白，結果失敗；忍不住親了人家，還是沒說；好不容易快要說出口，結果說出偏旁之語，還是沒說出來。
　這不是悲劇是什麼啊
　最後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又是一次賭注，根本愛在心裡口難開（躲）。

　咱們女主角痛苦掙扎一本五萬字雨季本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兩年後年齡的樣貌就讓大家想像了(燦)。

　沖神是我寫過最多字數、最大坑、還有毅力補坑的CP了。
　手心捧起了雨季+傘下的女孩+輾轉流落誰的懷中=十五萬五千字(待增中

　媽媽，如果說想寫四五年後的梗會不會挨揍（哭）。

　時隔兩年，第一篇發文日期貌似是2011/8/16，今天結束它是2013/8/26，嗯，對不起，不過也很慶幸能再次修改，有夠恥有夠恥，太恥了，恥到我想哭(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