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步

》 Gintama二次衍生創作
》 沖田總悟 x 神樂
　　內容物糖份過度，可能造成不適，請慎入。

　　彌漫濃厚的青草氣味，被雨水洗滌過後，平時無氣味的嫩綠草毯散發清新氣息，挾雜帶有些許甜膩的花香，此刻特別能感受自然微風拂來之信息。
　　被大雨澆冷的大地，也不再被烈日烤得焦燙，落日餘暉替整日激昂演奏一場溫和的安眠曲，呼喚起萬物返家之心。

　　步入歸途的沖田總悟感到相當疲倦，這也許是精神上的疲憊所造成──原因是抱著熟睡中的女孩抱了一下午。

　　這究竟是多大的精神傷害呢？真無法估計。
　　對，是男人就知道，要忍住所有衝動是件自虐的行為。
　　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在做了些什麼後，對方還沒記住。


　　所以，他什麼也沒做。

　　「真的什麼也沒做嗎？」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就像在和他的心聲對話，沖田總悟沒有嚇得失態，略略挑了下眉做了點反應。
　　不知不覺天空已成墨藍色，並灑上閃爍光點，柔和光暈的月亮下更襯托白髮色澤，擁有銀月色頭髮的坂田銀時，一貫散漫神態與流浪漢般的氣質，手裡抱著一本JUMP雜誌。

　　「你在說什麼？」沖田總悟理所當然就是在裝傻。
　　「啊呀，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啦，我還滿想看看後續發展。」銀時哈哈笑著。
　　「你當你在看線上連載嗎？」沖田總悟面無表情的回應。
　　「差不多啦，只不過……」銀時把玩著手中的雜誌，過了半晌都沒有下一句話，最後突然笑了幾聲當做結尾。
　　「……？」

　　這大叔是在幹麻？沖田總悟大惑不解。

　　「可要真心一點，沖田。」銀時講完這句話後笑瞇了眼，也許是回想到什麼，所以笑得也有點無奈。

　　「不用你說我一直都這麼做，還有，你真的越來越像大叔了。」
　　「死小子，講這種話我也害羞到想鑽進洞裡啊！」
　　「我可以幫你埋起來。」
　　「個性有夠糟糕啊！啊呀呀……這下子我可不能安安心心看連載啊。」
　　「喔？那就來阻礙我啊。」

　　「啊呀，感覺不錯喔！」

　　「你……」
　　正想回嗆，沖田總悟發現原來並肩而行的銀時消失無蹤，回頭一看，霎時起了殺意，談話對象已經坐在剛經過的路邊攤，並且叫了瓶燒酒。

　　「……你說不錯是在挑釁我，還是在說這家店？」

　　這種行為何其適合這個人，從認識他到現在都沒變過，突然覺得有點溫馨又好笑。沖田總悟露出極清淺的微笑，坐了下來。
　　酒味散發，老闆遞來的關東煮冒著熱煙，陷入黑暗中的一處被紅燈籠照亮起的光明，蟬聲四起，此景此情，充滿人情味。

　　「啊呀，想喝一杯啊，順便來聽聽少男情懷究竟又是怎麼回事。」銀時嘴角上揚的角度令人有揮拳的衝動，他看著沖田，「果然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

　　「哪時候？」他倒是想知道。
　　「我哪會知道啊，哈哈！」
　　「殺了你。」
　　「別這樣嘛，其實也只是『發現』的時間點罷了，你的時間點在哪？」
　　「問這麼多要做什麼？」

　　沖田總悟的口氣平板不變，沒拿起大炮轟他只是因為他被這個問題引導，追溯到以前那些記憶深刻的畫面種種。

　　拿著傘旋轉的她……

　　啊，對了，或許「一開始」、「時間點」就是在那時候吧。
　　繞啊繞的，腦中最鮮明的就是這樣子的她。
　　昨天的那場雨，也是那樣子。
　　所以他才萌生了告白的念頭吧。

　　不過──

　　因為那真的很丟臉，沖田總悟不大願意去回想，所以才演變成不記得。
　　那個畫面與昨天相似，不是在昨天發生的事。


　　濛濛細雨，街道上並非每個人都拿傘走著，面對這場已經下了頗久的細雨，心裡也有自覺這會就這麼下了一整天。
　　陰雨綿綿終究讓人面色陰鬱，全身的力氣像被抽掉了一樣，散漫又落魄，整條街像感染上惰性的毛病。

　　也許是因為這樣子，她的存在意外顯得耀眼。

　　仍穿著紅色旗袍，但是十六歲的她，皮膚雪白，雙腿修長，身材勻稱，女人成熟韻味多了幾分，個性卻仍是一貫的稚氣未熟。
　　這樣的差距感，別人會不會覺得奇怪他不知道，性格仍不變的她，讓他莞爾且慶幸。

　　這樣，才像好女人。他想，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想，且感到一絲得意。

　　支著傘蹲在旁邊的他不由得看得失神，等到他回過神時，她已經準備轉彎走回萬事屋。

　　因此，他故意拿著擴音器，『喂──支那女孩，開高岔也開太高了吧──！』

　　原以為會引來她氣呼呼地衝過來，那張鼓得像吃栗子的松鼠的臉真的很可愛，也很有趣。
　　她是氣得衝過來了，但沒有達到他的預期內。

　　她跑到一半絆到石子，跌倒了。

　　他立刻丟下擴音器，腦子全是一個想法：她跌了一定會痛，我要接住她。
　　然後，理所當然接住了她。

　　『痛……？』
　　這麼說的她尾音上揚是因為她沒感受到應有的疼痛，狐疑地抬首，蔚藍雙眸注視著他。

　　「……」

　　一時間，他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他無法相信剛才湧現的念頭。


　　──想再更緊的抱著她啊。


　　該死。

　　怎麼回事？

　　內心受到一波波衝擊。


　　『沖田總悟！』她的大嗓子叫醒了他。

　　眨幾次眼，動作生硬了起來，低首看她，那對天藍色的眼眸盯著，鼓著腫的臉頰有幾分酡紅。
　　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臟忽地漏跳了好幾拍。


　　──咦咦咦咦咦咦！


　　他的雙手同時往上一舉，處於懷中的女孩就這麼掉落地上。

　　啪噠。

　　砸上積水，濺起泥水。

　　『哈、哈、哈、哈、哈……』規律間隔的乾笑聲就這麼持續了一段時間，讓原來要打爆他的女孩也瞬間冷了情緒。
　　包括本人也不知道思考迴路因為哪根筋斷裂才當機，莫名其妙地結束一個胡鬧又奇怪的午後，忘記那時還在下著細雨，兩人怔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紛紛跑去避雨。


　　沖田總悟眉頭輕皺，想到那一天，失控又失態，真教人懊惱，想把那天給埋葬到地球核心燒個乾淨。

　　也正是因為那一天，那個講話尾末老是加個阿魯的女孩就這麼加入佔據他腦容量的一部份，周旋、離不開，像中毒一樣，漸漸成癮。

　　當時應該打暈她，讓她失憶的。
　　他還是介懷那麼丟臉的回憶。

　　「你那張臉讓我有種被迫要覺得自己是個大叔了。」銀時嘴角上揚的幅度像是醉了，一點稚氣、一點耍白目。
　　「其實你早該認知到這個事實，我要走了，明早來遲到一下惹土方大人生氣好了。」
　　「不要怒氣遷人啦，哈哈，不過土方那傢伙的話也好啦！氣到膽肝破裂好了！」
　　「得找個出氣筒發洩一下，不能全部氣在那女孩身上嘛──雖然今天也留下氣足她的證據了，其餘的部份只好找副長啦！」

　　沖田總悟與銀時默契地乾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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